「我深信不疑,這個發生在瑋萍身上最令人動容的生命故事,一定能夠帶給每位讀過本書的讀者,一份永不放棄的信心力量!」──周巽光
我是吳瑋萍
一場高難度的人生狀況劇,把我整個打碎、重組。
如今,我的血管裡流著不同的血液,我真的就是一個「新造的人」!
我還是那個活潑好動的我,卻多了沉靜的生命深度和容量……
32歲的我,身體裡面有個23歲男生的幹細胞,
被巨細胞病毒打著玩,還成了醫學活教材……
這一波又一波的患難,使我深刻體會到:
我所得的都是恩典,我遇見的都是天使!
藥水透過點滴一點一滴流進身體裡,有各種鮮豔的顏色:桃紅、淺黃或深藍。
我就像是被瘋狂科學家抓來做「人體實驗」一樣,感覺很奇妙……
我原先絕少生病、精力永遠用不完的「天生怪力」也一天天消失,
被叛變的免疫系統和來幫忙的凶狠藥物打得「咪咪茂卯」:狂吐、頭昏、胃痛、無力。
「現在是在演哪一齣呀?!」
坦白說我有點生氣,卻又不知道該向誰發作。
因為諧星性格,過去總是被導演唸:「妳不要把我的戲都演成喜劇好不好?」
真沒有想到,從前因為太健康、俐落而演不好角色的我,
竟然要在人生的大舞臺上演出血癌病患?!
「這角色我演得來嗎?」我心中有無數個問號……
演一齣沒有劇本、情節也無法事先確定的戲很難。
但我禱告,請求上帝讓我演出祂的初衷,演出生命的精采。
劇情的起承轉合雖然未知,但祂安排的戲絕對是高潮迭起、驚喜不斷,並且溫馨感人!
我期待自己能夠用力也能夠放鬆,像在游我最愛的仰式一樣:
用力將腰桿挺直,才能輕鬆浮起;順著浮力擺動雙手,就能前進!
敞著臉,享受陽光。看著藍天白雲,就看見了對未來的盼望。
生命中最難演出的角色是......--摘自吳瑋萍的著作《感謝主,我還是個諧星》
正式住進醫院後,需要排定化療療程,為此,醫療團隊做了更深入的血液檢測,我才知道,原來我先天就有兩對費城染色體變異。三十年來都好好的,最近卻忽然「ㄍㄧㄚˊ」起來發作,使我骨髓的造血功能大亂,身體裡就像起內鬨,免疫系統叛變,自己打自己,才會讓我渾身痠痛、發燒、整個人昏昏沉沉。
我需要進行化學治療,這是一種「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的治療方式,抑制我的骨髓(總司令)造出不適量和未達標準的血球(叛變的軍隊)。這樣的治療會讓我的免疫力大幅降低,在這期間,各路細菌、病毒、黴菌都可以來攻打我!
化療很快地開始了,療程規畫分為四期。姚醫師詳細的向我說明化療的副作用,也希望我能先把頭髮剃光,以免因副作用而大量掉髮,不僅不衛生,也容易造成感染。我聽著這些陌生的名詞一一飛進腦袋,面對充滿未知的未來,心中既緊張又不安。
化療開始後,我就像回到嬰兒時期,很多事情都需要別人幫忙,還需要非常多的關注和照顧⋯⋯爸爸幫我準備營養均衡的飯菜、媽媽幫我洗澡,還有,輪流來值夜班的妹妹和教會朋友,他們都只能睡在很難睡的伴床上陪我,讓我既感激又不捨。
其中,珮嘉是我在開平餐飲中餐專制組的學生(專制組的學生是經過選拔的,稱做「選手」,常會參加國內外的廚藝比賽)。我在她高二時認識了她。她的個頭小小的,國中時是柔道校隊,但留著一頭長髮,長得非常甜美秀氣,個性卻很阿莎力。我向她傳福音,她也接受耶穌基督成為生命的救主。雖然是師生,但她就像我的小妹妹。一路看著她成長改變,卻沒想到在她畢業前夕,我進了醫院。
那晚九點,她排班來病房照顧我,我虛弱地躺在床上,向她微笑。這小女孩只是直挺挺地坐在伴床上,要我休息,別說話。
半夜翻身醒來,發現她還是在旁邊直挺挺地坐著,眼睛一直盯著我⋯⋯
「珮嘉,妳怎麼不睡,睡一下啦!我有需要會叫妳的。」
「沒關係啦!」她向我微笑。
凌晨,我起來上廁所,她馬上過來攙扶我。她果然還是醒著⋯⋯
「妳為什麼不睡覺呢?這樣對身體不好喔!」我說。
「老師,妳⋯⋯怎麼可以⋯⋯生病⋯⋯上帝怎麼這樣⋯⋯」她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孩子,我的眼淚也無法克制地流了出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生病,但是我知道上帝很愛我,會幫助我,妳不要傷心!」
「⋯⋯上帝怎麼這樣⋯⋯」她說。
「很多事情我們都沒辦法知道為什麼,但我們可以做的,就是選擇繼續相信!妳要為我禱告喔!」我摸摸她的頭。
「嗯⋯⋯」我遞了面紙給她,自己也擤一下鼻涕。
「那我們都不要哭了,我想要勇敢地迎戰,好嗎?」說完,我們相視而笑。
(引用自瑋萍的FB)
另一晚,教會中的一個大學生大維來照顧我。他長得很高,肩膀也寬,窩在那小小的伴床上,只能側睡,而且還要屈膝縮著⋯⋯我見狀覺得不妥,請他再向護理站要一床棉被,讓他打地鋪,可能會好睡一點。那天深夜,隔壁床的老爺爺病況危急,急救了一整夜,急救的場子就像戰場一般,有各種聲音和各方燈光,隔著薄薄的布簾,這要怎麼睡⋯⋯大維坐在地板上,把下巴放在我的病床上,擔心又疲倦地看著我:「瑋萍姊,妳辛苦了。」
「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你也辛苦了,謝謝你來顧我。」我向他苦笑。「既然可能還要醒著一陣子,那我們就躺著禱告吧,說不定有恩典就睡著了。」
排班來照顧我的弟兄姐妹與爸爸輪班,白天就靜靜地坐在伴床上看書或上網。他們都被交代不可以一直跟我聊天,要讓我休息。深夜時段,大家則與妹妹輪班。我真的覺得很抱歉,讓大家辛苦了,所以我告訴自己:要調整情緒,讓自己可以快快聽、慢慢說、慢慢動怒。
我想是上帝的幫助吧!在入院初期,情緒非常緊繃的時刻,因為生命中有那麼多愛的力量,充滿彈性,消化了我很多壓力和負面情緒。「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嗯!感謝主,我總是可以感恩。
藥水透過點滴一點一滴流進身體裡,有各種鮮豔的顏色:桃紅、淺黃或深藍,我就像是被瘋狂科學家抓來做「人體實驗」一樣,感覺很奇妙!我原先絕少生病,對各種事情總是充滿好奇,精力永遠用不完,但這些「怪力」一天天消失了,被叛變的免疫系統和來幫忙的凶狠藥物打得「咪咪茂卯」:狂吐、頭昏、胃痛、無力。
「現在是在演哪一齣呀?!」坦白說我有點生氣,卻又不知道該向誰發作。
想起大學時期,瘋狂愛上表演藝術的我,曾參與許多舞臺劇幕前幕後的工作,也因為我的諧星性格,總是一不小心就開始搞笑,常常被導演唸:「妳不要把我的戲都演成喜劇好不好?」
在教會,我也參加了劇團,有次挑戰新角色—生病的虛弱媽媽。排戲時,我雖然努力調整說臺詞的語氣和速度,但舉手投足怎麼看都是「有氣力」的樣子,被大家笑到不行。連導演都無奈地說:「妳看起來實在好強壯、好健康喔!」當時大家都笑了,我也跟著一起哈哈大笑,覺得自己遇到瓶頸了,演不好病人。要演出年約四十五歲、個性內斂的虛弱媽媽,除了在聲音上要有所控制和調整,也要注意速度和斷句。這方面我還可以,但舉手投足我就不是很會拿捏了,既要注意體態,要有點駝背,腳步要慢,但又不能像老婆婆或跛腳那樣慢;還要考慮走路的時間會不會太久,讓戲太拖了。有時好不容易順利講完臺詞,要轉身從A點走到B點,雖然心中一直提醒自己要慢慢走,但身體卻很自然地「俐落」轉身後再開始慢慢走,大家都笑了⋯⋯
真沒有想到,從前因為太健康、太俐落而演不好角色的我,在人生的大舞臺上,竟然要演出血癌病患⋯⋯
「這角色我演得來嗎?」我心中有無數個問號。
一連串的事情發生得太快,來不及消化和整理,情緒持續在心中發酵著⋯⋯但為了不讓身邊的人擔心,我只好用「意志力」呼喚「抑制力」,有時候都懷疑自己什麼時候會真的大哭一場⋯⋯
(引用自瑋萍的FB)
我跟自己說:既然得到這個角色,就把它演好吧!腦中閃過許多曾在電視、電影中看到的相關片段,想像出自己大概會遇到什麼事、變成什麼樣子,有些心理準備;至於接下來要剃頭,一向愛搞笑的我又給自己安排了一個角色:就當作收到兵單,要去當兵吧!
據當過兵的朋友分享,當兵除了出操、打靶,還要接受怎麼坐和怎麼站的訓練課。這麼看來我也是,我的出操呢,就是去醫院的每個單位做檢查或會診;我的打靶呢,是我什麼都不用做,乖乖不要亂動,當靶讓護理師們打針、抽血(希望護理師們都要打中呀,不要讓我受太多苦);我最主要的訓練課,就是「躺著課」啦(在病床上休息或打化療都是躺著,照X光也是躺著,照超音波還是躺著)!哈哈哈!還有胃痛或是哪裡不舒服的時候,就是「忍耐課」了。
腦中閃過這些當兵的「行程表」,心情好像就輕鬆了點。「啊不就是一邊當兵,一邊出征。好啦!萬王之王、萬主之主的神呀,麻煩祢了⋯⋯」心裡忍不住哼起歌來:「我現在要出征∼我現在要出征∼」加油!
本文出自吳瑋萍的著作《感謝主,我還是個諧星》
你心裡愛誰,就請送他這本書。因為你送出的是信心、勇氣,與一生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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