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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編號:P0130012

我的事業是父親

作者 蔡笑晚
出版日 2007-07-25
定價 $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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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商業周刊1069期人物專訪,平凡老爸養出五個博士
2008年周大觀文教基金會全球熱愛生命獎得主

【閱人】:蔡笑晚──古典又前衛的家庭教育實驗者

從鄉下土孩子,到康乃爾大學博士、高盛公司副總裁、哈佛最年輕的副教授……人才魔術師用一生打造六名子女的精英之路!
堅持早教、立志、自學的原則,搶抓孩子○歲到人生各階段的成才關鍵。把握教養黃金期,造就孩子的一生!



人才魔術師寫給天下父母的勵志書!
當大部分父母忙於事業、疏於管教子女的時候,他全心全意養兒育女,
為孩子打造精英之路,培育出留美博士、名校教授、醫生、跨國企業領導人……
他向世人證明:扮演好父親的角色,就是巨大的成功!

蔡笑晚的人才養成術:
他要孩子盡早接受教育,因為「機遇青睞有準備的頭腦」
他用名字教孩子從小立志,「做人才,不做書呆子」
他讓孩子從小培養認路能力,習慣自立、自學
他帶全家遍覽名山大川,拓展孩子的眼界和閱歷
他認為寵愛孩子是應該的,也是必要的。
寵壞孩子是父母沒有堅持教育原則的結果。

「父親」就是我的終身事業和人生理想,子女就是我的最大榮耀。
如果我有一張名片,我一定會在正面印上:蔡笑晚,頭銜:父親。
背面印上:
長子蔡天文,美國康乃爾大學博士,美國賓州大學最年輕的終身教授;
次子蔡天武,美國羅徹斯特大學鐳射物理學博士,美國高盛公司副總裁;
三子蔡天師,北京外國語學院畢業,曾錄取為美國大學博士生,家中唯一的創業家;
四子蔡天潤,華西醫科大學醫學系畢業,曾錄取為美國大學博士生,現在上海籌備私立醫院;
五子蔡天君,中國科技大學碩士,現任職中國建設銀行;
么女蔡天西,18歲即為麻省理工學院的博士生,22歲取得哈佛大學博士學位,現為哈佛最年輕的副教授。



作者介紹
蔡笑晚

1941年生,浙江省里安市人。家庭教育專家。
初中畢業後隨父學醫,並自學考入杭州大學數學系,後因政治因素被迫返鄉,遂選擇從醫,成為個體執業醫師。在「讀書無用論」盛行的年代,他以自己的遠見卓識,精心培養六名兒女走讀書成才之路,並取得了豐碩成果,他的家庭被譽為「人才衛星發射基地」。
蔡笑晚從小熱愛讀書,考上重點高中後,由於正值1957年「反右」,他因父親曾擔任國民黨法醫而被學校除名。年輕的他開始自學,終以三門科目滿分的成績考入杭州大學物理系,圓了自己的讀書夢。
1962年,父親的去世讓蔡家陷入困境,身為長子的蔡笑晚不得不從杭大退學,擔負起養家活口的重任。不久,「文革」襲來,動盪的時局讓蔡笑晚感到前途渺茫。得知妻子懷孕後,「多生幾個孩子,把他們培養成材」的念頭占據腦海。孩子的到來不僅帶來安慰,也為本已絕望的人生開啟了一線生機,「把希望寄託在下一代」的想法有了具體落實的對象。蔡笑晚的父親事業就這樣拉開序幕。他把自己的名字改為「笑晚」,期待不能在青春年少時開懷暢笑,就要讓自己笑在最晚,笑得最好。
1967年至1977年的十年間,蔡笑晚和妻子共生養培育了六個孩子,五男一女。
蔡笑晚深知家境對讀書成才的重要性,推己及人,於2006年底在家鄉設立「蔡笑晚獎學助學基金」,資助每年考入知名大學的優秀考生與品學兼優的貧困學生。

個人部落格:http://blog.sina.com.cn/caixiao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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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格

商品編號:P0130012
ISBN:9789861340876
頁數:272,中西翻:1,開本:1,裝訂:1,isbn:9789861340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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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界推薦

父親追求的事業,就是讓我們擁有自己的事業
文 / 蔡天西



小時候常聽父母說,就是想要我這個女兒,才會生了六個。我不禁時常慶幸當時的計畫生育還沒有明文規定,否則我就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上。因為前面有五個哥哥,所以我從出生開始,就成了父母的掌上明珠。而因為是唯一的妹妹,五個哥哥也特別疼我。對於這樣與生俱來的幸運,我真的很感激。

我童年時代的家境可以說是非常貧寒。但那時候的我竟從未曾知道,因為這一切都隱藏在父親的厚愛和笑容背後。因為家人的無限寵愛,我的童年時代在我心裡刻下了時間齒輪無法碾沒的快樂印跡。我永遠不會忘記騎在父親肩膀上「駕馬頭」去公園的快樂情景,也不會忘記四歲那年,父母抱著我去城關六小上學的日子。我還清晰地記得,四歲那年因為父母出診而獨自一人跑到東門碼頭,去莘塍老家找到他們時的興奮和喜悅,還有兒時除夕夜和父母家人一起守歲迎新的溫馨……就這樣,在點點滴滴的歡聲笑語中,伴隨著對父母的依戀和親密記憶,我度過了童年時代的快樂時光。而這些美好的記憶,讓我在異國他鄉夜深人靜的時候,更加想念我的父母、家人。

父親很疼我們,可同時也很嚴厲,尤其是在學業上。如果說要總結父親對我們的教育方式,我想也許可以用六個字來描述:早教、立志、自學。早教給我們帶來了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心和對理想生活的嚮往。父親很會講故事,一有機會就給我們講中國的歷史、希臘的神話,讓我們從小就盼望可以周遊世界、可以追求美好的理想。我們會說話之後,父母就開始教我們算術,讓我們輪著背九九乘法表。父親雖然很節儉,卻給我們買了很多的書。那個時候的我們沒有遊戲機的陪伴,沒有那麼多的玩具,父母也不太讓我們看電視。但我們的童年卻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我至今依然感激父母給了我們那樣充實而快樂的童年,而讓我尤為感激的,是他們無怨無悔的陪伴和付出。

父親一直也鼓勵我們要有遠大的理想。從我懂事起,父親就經常給我們講愛因斯坦、牛頓、居里夫人、愛迪生、華羅庚等著名科學家的故事。也許是作為對我們的激勵,小時候,家裡的牆壁上總是貼滿了大科學家的畫像。我還記得其中有一張畫上寫著:「人生最美好的,是實現了童真的夢想。」父親也常把有關立志的格言用毛筆寫成大字貼在牆上來鼓勵我們。我印象中比較深的有魯迅的「幸福永遠存在於人類的不安的追求之中」、紀伯倫的「人可貴的不是成就,而是追求」,和常成為人們座右銘的「有志者,事竟成;苦心人,天不負」,還有荷馬史詩中的「莫辜負你一片聰明美質,你須抖擻精神,留個芳名在青史」。小時候只是隱約覺得這些是大人們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到長大以後,才知父親這樣做的良苦用心,是希望我們從小就要懂得立志。

父親總是認為人不僅要有遠大的志向,更需要有豁達的胸襟和堅強的意志。父親最喜愛的對聯之一就是「大腹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慈顏常笑,笑天下可笑的人」。為了拓寬我們的視野,開闊我們的胸襟,小時候父親就帶我們漫遊大江南北、長城內外,讓我們在年幼的時候就感受到了自然之神奇,人文之雋永。在父親看來,旅行帶給我們的不僅僅是美景、見識,更多的是對生命的體驗。所以在大學階段,父親也經常鼓勵我出去看更多的名勝古蹟。大三那年的秋天,跟同學們一起去登泰山後,我給父母寫信,告訴他們自己終於體會到「登泰山而小天下」時的興奮,至今記憶猶新。

從小父親也教育我們如何以平常心去面對得失,如何不輕言放棄。每一次如果考試考得很好,父親會在讚許的同時,小心地提醒我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如果有什麼事情做得不太好,父親讓我們首先想到的是下一次如何可以更好,而不是這一次該如何沮喪。從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會一遍一遍地告訴我「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堅」。雖然長大以後的我們不再像兒時那樣盼望著做神仙,可我們還是相信,很多的事情都需要有堅強的意志才可以做成。

我四歲那年,哥哥們都出去上學了,於是我也想跟著去。父母送我到小學幼兒班的大班(學前班)報名,但因年齡太小,被拒之門外。我每天痛哭流涕,不肯罷休。父母為了安慰我,想方設法地向人請託,終於把我安排到了城關六小讀一年級。在老師同學們的關心照顧和父母的愛護之中,我懵懵懂懂地讀完了小學。因為覺得跟同學們一起很開心,所以一直也就很喜歡唸書。小學畢業後的那年暑假,父親開始正式輔導我,讓我自己學會看書,修完了初一的課程。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我沒唸初一而直接上了初二。整個初中也就在父親的指導下盡量地自己去看書,從而慢慢地習慣了自學。過了這麼多年,在自己為人師之後,才真正明白父親培養我們自學的用意──其實讀書原本就是在老師的指導下自學。雖然說醫生是父親做了大半輩子的職業,可對我們來說,父親更像是一個老師。他不僅教我們該怎樣為人處世,還一點一點的教我們如何學習、如何分析問題。爸爸很喜歡數學物理,所以我們一直到了讀大學,甚至成為研究生的時候,還會跟他一起討論問題。有時候真的是很敬佩他的才智,也很慶幸家裡有這樣的一個智囊。

正如天下所有父母一樣,我的父母為了我們付出很多心血,經受了很多的辛酸。當我們一個個相繼長大,卻又像鳥兒般飛離了他們的懷抱。他們需要承受多少人去樓空的孤獨和冷清。每一次我們匆匆匆忙忙地踏進家門,又匆匆忙忙地背起了行囊,帶回的是父母的企盼,帶走的又是他們新一輪的等待與牽掛。我和小哥哥上高中的時候就開始寄宿,每年到了寒暑假才能回家。那個時候的我,傻傻地以為書讀完了就會回到父母家人身邊,誰知道書好像是永遠讀不完的。等上完了大學到美國讀研究所的時候,我才終於意識到家變得越來越遙遠。我還記得第一次出國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收音機裡播放著〈爸爸的草鞋〉那首歌。那天我聽了才真的明白,這些年因為有父母為我們擋風遮雨,我們才可以這樣一點一點地往前走。可是當我們沿著自己人生的道路越走越遠時,含辛茹苦把我們帶大的父母卻要忍受越來越多的離別。

在我們成長的歷程裡,父母需要承受的又豈止是離別的苦痛,更有別人看不到的淚水和跌倒了爬起來的掙扎。還記得上大學那年,我偶然看到了父親寫的回憶爺爺的文章。文章的最後一段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剛好要排隊上車了,我叫父親先回去,他說不要緊,已請了假。他默默地站著,眼睛總是看著我,他的老眼裡包含著多少的深情和期望啊!寒風吹著他的臉頰,使他喘不過氣來。今天不知怎麼的,他沒有戴帽子,花白的頭髮被風吹得亂蓬蓬的。半舊的短棉襖似乎抵擋不住早春的寒氣,儘管他的身體已經蜷縮著,仍然不停的打著寒顫。一直到汽車開動之後,我從視窗裡看出去,他仍然站在那裡,他的眼睛看著汽車開動……豈知,這一別我就再也看不見父親了。父親在我心裡永遠留下的不是朱自清先生說的背影,而是他的正面,是他含著無限深情和期望的雙眼。偉大的父愛永遠留在我的心裡,他那包含著無限深情和期望的雙眼,看著我走人生的路,使我一生都保持著自信和執著……後來我感到今生無以報答父親的深情和期望的時候,我決定付出自己一生的愛來培養孩子,把父親作為自己的事業,使孩子們成人、成才,我想父親在九泉之下一定會高興的。」那時我第一次覺得對父親有了更深一層的瞭解,第一次意識到在他的笑容後面,藏著許多的辛酸、無奈與堅強。而現在的我才真正明白,對父親來說,他所真正追求的事業,就是盡他所能地讓我們兄妹六人擁有自己的事業。

小時候也曾聽父親講述他自己人生的故事,總覺得他有深不可測的內涵,有很多的理想和抱負。但讓我至今都無比敬佩的,是父親的自信和執著。雖然幾經曲折、坎坷,他仍然為了他的理想而奮鬥著,從未曾放棄過。其實父親的一生可以說有過很多的事業,在我的眼裡,他的每一份事業都很成功。他當過老師,教過書,曾被評為先進教師。他做過很多年的醫生,收到過很多病人因為感激而送來的錦旗,也被衛生部門多次評為先進工作者。他做過家庭補習教師,讓很多學生的學業突飛猛進。由於早年在大學裡學的是物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父親還堅持作關於相對論的研究,也寫過許多篇的論文,其中的一篇論文還曾受到過錢學森的推薦。父親會寫一手好文章,也曾寫過幾本書。這些都可以成為他的事業,但在他看來,他的畢生事業是父親,因為作為一個好父親是他最大的願望。

我曾問他是否還因為其他緣由,才把自已的事業定位為「父親」?他說對他來說,功名利祿遠不及我們的將來重要。而他之所以想寫這本《我的事業是父親》,就是希望能夠透過這本書來喚起整個社會的父教意識,讓天下更多的父親明白:家庭教育也是一項偉大的事業。在父親看來,與母親一起把自己的孩子培養好,這不僅是私事,也是關係到國家未來、關係到世界和諧發展的大事。而在我看來,能有如此愛我們的父母,是我今生最大的幸運。

 

二○○七年七月十日於波士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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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

我的事業是「父親」

在介紹我自己之前,我要先介紹我的六個子女,因為對於一個未能親自成就一番大事業的人來說,「父親」就是我的終身事業和人生理想,子女就是我的最大榮耀。
如果有一張名片,我一定會在正面印上:蔡笑晚,頭銜:父親。
背面印上:
長子蔡天文,1967年生,1995年獲美國康乃爾大學博士學位,現為美國賓州大學最年輕的終身教授之一;
次子蔡天武,1970年生,由中國科技大學少年班公派就讀美國羅徹斯特大學李政道主辦的CASPEA博士研究生,獲鐳射物理學博士學位,現在美國高盛公司出任副總裁;
三子蔡天師,北京外國語學院畢業,曾被美國聖約翰大學錄取,為家中唯一的創業家;
四子蔡天潤,華西醫科大學醫學系畢業,曾被美國阿肯色州立大學錄取為博士生,現正在上海籌備私立醫院;
五子蔡天君,中國科技大學碩士,現在中國建設銀行工作;
小女蔡天西,1977年生,14歲考入中科大少年班,18歲考入麻省理工學院的博士生,22歲獲得哈佛大學生物統計學博士學位,現為哈佛大學最年輕的副教授之一。

「父親」,不得不做的事業

有人會奇怪,我的職業分明是醫生,在里安當地也有些名氣,為什麼還強調自己的事業是「父親」?個中緣由,說來話長。
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一九四一年,我出生在一個殷實的知識份子家庭。一九六二年,父親病逝,我從杭大物理系退學回家。那時,家中連一日三餐也成了問題。兄弟姊妹十人,留在家中的屬我年齡最長,不能不分擔家庭的重擔。
那時我二十二歲,正是風華正茂、躊躇滿志的年齡,但現實讓我一次又一次陷入絕境。我一個人跑到父親墳頭,跪在父親墳前暗暗發誓,身上要有一滴血冷下來,我就不是人!我一定要讓自己振作起來,讓整個家振作起來!
一九六七年,妻子小湘懷孕了。這是我生命中第一個孩子。從那時起,我決定把希望寄託在下一代身上。讓一個二十六歲的熱血男兒拋棄自己的人生理想,將希望寄託在還未出生的孩子身上,聽上去多麼荒唐可笑,但在當時,這卻是我不得不作的選擇。我深知自己必須韜光養晦,把自己的智慧、知識、追求延續到下一代身上,轉化為下一代的發展優勢。
於是,我改名為「蔡笑晚」,不能在青春年少時開懷暢笑,就要讓自己笑在最晚,笑得最好!

機遇青睞有準備的頭腦

從一九六七年到一九七七年的十年時間裡,我一共生了五兒一女。對我來說,生兒育女已經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傳宗接代,更不是養兒防老,而是另一種形式的對人生理想的追求,是我畢生為之奮鬥的事業。
從杭大退學之後,有人建議我到生產隊做會計,到車木廠當車木工,到二姊夫家裡做篾工,到學校任代課老師,思前想後,我重拾了父親的職業——不為良相則為良醫。
對於從醫我有自己的考慮。作為個體醫生,我可以自由支配時間,可以時時刻刻關注孩子的成長變化,實施早教、早讀、跳級的家庭教育方案。
對於早期教育的理念,不少人持反對態度。但是,我從第一個孩子開始就堅信並奉行這個理念。為了使農作物有好的收成,農民必須要抓住農時,該耕地播種的時候就耕地播種,該施肥除草的時候就施肥除草;教育孩子也是同樣,抓住最佳教育時機至關重要。我早早就為孩子們的成長規畫了一張清晰的藍圖。
剛行醫那幾年,我們一家人住在九里村一間租來的百年老屋裡。十六平方米的兩層樓,坐南朝北,夏熱冬冷,樓下是店堂,樓上是一家八口的臥室兼書房。房間龜裂老化的木板壁上拉開一條兩釐米寬的縫隙,完好的牆壁上貼著愛因斯坦、居里夫人、牛頓等科學家的畫像。我只要有空,就輔導孩子們學習讀書,晚上更是雷打不動的自習時間。我和小湘幾乎犧牲了一切娛樂活動,連親戚朋友的婚宴喜酒也很少參加。一到夜幕降臨,全家人圍坐在燈下,我看我的專業書,他們看他們的課本,有不懂的就向我提問,每天自習到深夜。

孟母三遷為擇鄰,而我們多次舉家搬遷,從莘塍搬到南陳橋頭,又搬到九里村,再搬到里安,為的是讓孩子盡早入學、順利跳級。孩子入學時年齡小,正規小學不讓進,我就找簡陋的農村小學,讓兒女入了學再轉學。
大兒子天文六歲進了里安莘塍當時最簡陋、甚至連圍牆也殘缺不全的九里村小學,隨後轉入莘塍五七小學就讀。天文成績好,我打算不讓他讀「過渡班」就直接跳級上初中,但莘塍中學對年齡有限制,我只好先「曲線」將他轉到另一所中學讀初一,然後再轉回莘塍中學繼續學業。初三分快慢班時,成績優異的天文被分到了慢班,我心生疑惑,分到慢班一定會影響孩子的學習情緒,於是我又一次為天文辦了轉學手續。
在老大的影響下,老二天武只有四歲就吵著要跟哥哥去上學,哥哥在教室裡聽課,他就站在教室窗外旁聽,放學後跟哥哥一起回家。五歲我設法送他正式上學,十歲考入里安中學初中部。
對許多家長來說,讓孩子上中科大少年班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事,而我,從老大開始就為孩子設計好了這條求學路。老大沒有如願,等到老二唸高一時,我自己就壯著膽子,寫信與中科大少年班連繫。七月七日考試,我們三月五日終於得到參加少年班考試的通知。在四個月零兩天的時間內,我陪天武啃完了一年半的書,天武順利考入中科大少年班。
兩個哥哥給弟弟妹妹樹立了榜樣,我的孩子一個比一個入學早,到小女兒天西,十四歲進入中科大少年班,二十二歲拿到哈佛大學博士學位。
常有家長問我,你的孩子個個成才,有什麼祕訣嗎?我想,我們的不同之處在於,我們的準備更早更長遠,機遇青睞有準備的頭腦,的確如此。

在我的抽屜裡珍藏著小女兒天西的一封家書,信裡抄錄了一句詩詞:「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當時有人問女兒,從小這麼高強度的讀書學習,會不會累,會不會後悔?女兒用這句詩做了回答。女兒的回答令我感動,更令我驕傲。
現在的父母總抱怨孩子的逆反心理太強,不願和父母溝通。在我看來,這是家長的教育方法存在問題。把自己的意志轉化為子女的自覺行為,需要技巧和藝術。
記得上世紀七○、八○年代那會兒,一天之中的清晨是我們家最熱鬧的時候。六點鐘光景,我開始在樓下拉二胡,二胡的聲音悠悠揚揚地飄進孩子們的耳朵裡。不用多久,樓上開始窸窸窣窣,孩子們陸陸續續地起床。那時候清晨廣播裡播放英語、日語節目,我把廣播聲音放大,孩子們每天聽,漸漸對外語產生了興趣。後來我就乾脆每天用外語廣播節目來叫孩子們起床。
我們家還有個傳統,六個孩子每人都有一張我給他們製作的「存摺」。這個「存摺」存的不是錢,而是孩子們的學習成績和一點一滴的進步。逢年過節,孩子們就把「存摺」上的數位兌換成零花錢,高高興興地挑選自己喜愛的東西。
當然,在與子女的溝通上,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困難。就像現在流行「超級女聲」一樣,上世紀八○年代初,《霍元甲》、《少林寺》等武俠片風靡大陸,李連傑成了老四天潤崇拜的偶像,天天嚷嚷著要練功習武、除惡揚善,周圍人怎麼勸阻都無濟於事。
一九八六年九月的一個清晨,老四鄭重其事地向我們道別,獨自前往河南嵩山少林寺學習正宗武術。對於兒子的決定,我心中也是七上八下、提心吊膽,但我沒有阻攔他,而是告訴他:做自己想做的,做有個性的你,但是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要留心體察社會。個性倔強的老四當場寫下保證書:今生絕不後悔。 
老四走後,我們父子之間一直保持著通信,終於有一天,他在信中寫道:「習武雖有用,但是未來社會,還是先掌握知識要緊。」離家一年以後,老四又回到了高三課堂,後來考上了重點大學。

出人才,不出書呆子

「三十三天天外天,白雲裡面有神仙。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堅。」如今,我的孫子孫女常圍在膝前用童稚的聲音朗誦這首兒歌,這是我當年教兒女的第一首兒歌。
如今,六個孩子個個成才,成績不俗,多少人投來豔羨的目光,多少人稱我們的孩子為天才。但是,我心裡很清楚,人的智力相差無幾,真正決定成才的,是經常為人們所忽略的非智力,諸如意志、道德、健康、社會交往能力等素質。我的六個孩子,之所以個個成才,而不是成為書呆子,關鍵在此。
鼓勵孩子們從小立志,是我教子的第一步。我的六個孩子個個都有小名,依次叫孟子、孫子、荀子、潤子、曾子(後改為君子)、西子。有人說我給孩子取的名字狂妄,但是我就要用這些不平凡的名字來激勵他們從小立大志。
年輕時,我最崇拜愛因斯坦,因為崇拜,我如饑似渴地研習他的相對論,還曾經把寫成的厚厚一遝論文投寄給國內外知名的科學家,科學家錢學森就曾回信鼓勵我。所以,孩子出生以後,我們家裡到處貼有愛因斯坦、牛頓、居里夫人等科學家的頭像,科學家的故事孩子們耳熟能詳。小女兒天西五歲就口口聲聲對我說,要當「中國的居里夫人」。

要做「居里夫人」,沒有健康的體魄不行。孩子剛出生那幾年,「文革」還沒結束,我每天戰戰兢兢偷看幾個病號,掙得一點錢,買回滿滿一籃子既便宜又新鮮的海鮮,讓孩子們吃個夠。家裡沒有運動設施,我就自己動手做了一張多功能乒乓球桌,撐起來是球桌,放下來就是張床。放學回來,兄妹六人常常圍著這張桌子鏖戰一番。
一家三口外出旅行在當今司空見慣。但是,在一九七八年夏天,我和小湘就自己設計旅遊路線,帶著天文、天武、天師、天西四個孩子走遍了大連、瀋陽、長春、哈爾濱,並渡過松花江登上太陽島,接著又去了赤峰、錦州、北京、天津、秦皇島、北戴河、青島、上海。一九八五年的旅遊更是與眾不同,我們一家人帶著乾糧和飲用水,一路風餐露宿,浩浩蕩蕩向杭州進發,在岳王廟「盡忠報國」的題詞前,一家人莊重地留影紀念。

像這樣大規模的關內關外、大江南北的旅遊,對孩子的成長意義重大。雖然在班級裡,他們年紀偏小,但是在見識閱歷上,他們並不稚嫩。相反地,他們興趣廣泛,視野開闊,顯示出一般孩子所不具備的自強自立的能力。這種能力,使他們能夠經受得起漫長歲月的各種考驗。
總之,我們把教子成才當做自己的人生事業去追求,做了一些人們沒有想到或者不敢想的事情,犧牲了一些人們不願犧牲或者不敢犧牲的東西。有道是「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正所謂「世事如棋,一著爭來千古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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