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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編號:P0130011

劃破地毯的少年──伊克寶的故事

譯者 林淑娟
出版日 2007-04-25
定價 $230
優惠價 79折 $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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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2010高中寒假推薦書單,國中暑假推薦書單
台北市圖好書大家讀第52梯次入選,國立編譯館96年度獎勵人權教育出版品
美國圖書館協會優良圖書獎,國際閱讀協會教師推薦獎

閱書:伊克寶,關於一整個生命的自由

伊克寶的到來,改變了我們。
以前我們只求抵消債務,
現在,我們渴望自由。
他劃破了那張世界上最漂亮的地毯,
他被關進黑暗的墳墓,
他,燃起了我們所有人的希望。

劃破地毯的少年——伊克寶的故事
我們每天都必須一直坐在織布機前,從日出到日落不停地工作。
不過我還記得那風箏,以及我和伊克寶一起放風箏的美好時光。
「等我回來,我們就可以整天放風箏,」伊克寶說。

這是伊克寶.馬西的真實故事:四歲被父母送去做童奴,以償還十六美元的借款,十歲從工廠成功逃出,並加入「反童工解放陣線」,開始為兒童的人權而奮鬥。他年僅十二歲,就已成為全世界自由的象徵,一路從巴基斯坦的小地毯工廠到義大利為聯合國演講,到美國波士頓領取「銳步青年行動獎」。伊克寶有好多理想要實現,想要拯救受奴役的無數兒童,成為替人民爭取權利的律師,但他卻永遠無法實現夢想
……
本書以故事手法寫成,藉由一個同樣身為童奴的小女孩法蒂瑪,見證伊克寶的奮戰歷程——故事裡的孩子代表著數百萬名在巴基斯坦以及世界各地最貧窮國家的孩子,所描述的童奴工作及生活處境將令人憤慨又心酸,而孩子之間的友情和勇氣則會帶給讀者希望與感動。
這是一本一天就看得完的書,一場一生都忘不了的感動。



作者介紹
法蘭西斯科.德阿達摩 Francesco D’Adamo
義大利米蘭人,是1990年代初期首批寫義大利犯罪小說的作家,1991年出版小說選集《黑色義大利》(Noir italiano),1992年出版小說《服藥過量》(Overdose)。另編有義大利偵探故事傑作選《黑色墨魚》(Nero di seppia),故事中的罪行皆以獨特的烹飪法為背景。
1999年,德阿達摩為青少年寫作的小說《最後之狼》(Lupo Omega)入圍三項義大利重要的獎項。2000年出版的《一天一千片》(Mille pezzi al giorno)也入圍Lunigiana獎。

【譯者簡介】林淑娟
資深譯者,譯作包括《姊姊的守護者》《把托斯卡尼帶回家》《萬世師表》《包法利夫人》《小婦人續集》等逾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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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格

商品編號:P0130011
ISBN:9861340821
頁數:216,中西翻:1,開本:1,裝訂:1,isbn:986134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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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界推薦

「它充滿了情緒,一本讓你大開眼界、完全被感動的書。」 ——《出版週刊》


得獎紀錄
2004年美國圖書館協會優良圖書獎
    國際閱讀協會教師推薦獎
    美國克里斯多福獎
2003年義大利Un libro per la testa獎
2002年義大利Cassa di Risparmio di Cento獎
    義大利La ciliegia d’oro - Terre del Magnifico獎
    義大利Piccoli lettori crescono Piero Manni獎
紐約州Charlotte Award推薦閱讀好書
新罕布夏州Great Stone Face Book Award

愛荷華州青少年優良書獎
德州Lone Star閱讀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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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閱

2 地毯工廠

我們的主人胡笙.汗的屋子,位於拉合爾的郊區,在一堆垃圾和焦土之間,附近還有來自北方成群放牧的羊。它是一間大房子,一半用石頭、一半用鐵皮蓋的。骯髒的中庭裡有一口井、老豐田貨車,還有用來保護一捆捆棉花和羊毛、用蘆葦搭蓋的遮雨棚。房子後面,半隱藏在荊棘叢和野草那裡,有一道生鏽的鐵門,鐵門下有陡峭的樓梯向下通往「墳墓」。

我們的地毯工廠有個鐵皮屋頂,那讓我們在夏天時會很熱,在冬天則會很冷。工作時間是從黎明前半個小時就開始,女主人穿著睡袍和拖鞋經過庭院,在夜色尚未褪去的晦暗光線中,給我們一個圓盤型的恰巴提麵包和一點酸奶或扁豆湯。我們大家會一起吃,貪心地把麵包浸到放在地上的大湯碗裡,一邊不停地聊天,互訴自己昨晚做的夢。

我奶奶說過,後來我媽媽也常說,夢是在天堂一個不知名的角落裡創造的,它離我們的距離遠到無法想像,而當人們呼叫它們時,它們就會下到凡間來。它們可以帶來痛苦或安慰、喜悅或絕望——而有時候它們甚至可以是愚蠢的,什麼都不帶來。有人說邪惡的人會做邪惡的夢,愚蠢的人會做愚蠢的夢,但這個說法不見得對。我們自以為是誰,竟想了解天堂的運作?

我奶奶說,最可憐的是接收不到任何夢,因為那就像收不到在想念我們的人的善意,即使他們是在遙遠的地方。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做夢了。我們很多人都已經不再做夢了,可是我們都很害怕去承認,因為這樣早上醒來時就會覺得好孤單。所以,我們會捏造出一些夢。假的夢永遠都非常美好,充滿光明和色彩,那些有家的人還會加上對家的回憶。我們經常一邊吃早餐,一邊快速說話,互相競賽誰能創造出最美妙的夢。直到女主人說:「夠了!夠了!」接著我們會一個一個輪流去用那藏在大房子隱密角落的廁所,就在一張髒髒的簾子後面。最先去上廁所的,是在睡覺時仍被鐵鍊鍊住腳踝的那些人。主人都叫他們「木頭人」,因為他們工作很慢,又做得不好。他們會把毛線的顏色搞混或弄錯圖案(這是可能犯的最糟糕的錯誤),或他們會因為手指起水泡而哭。

那些「木頭人」真的很笨——大家都知道,你應該拿用來割線結的刀子,把水泡切開。當水泡裡的水流出來時,會痛一會兒,但是等皮膚長回來,變硬了,就不會再有感覺。你就是必須知道要忍耐這個痛。我們沒有上腳鍊的人有時候會可憐那些「木頭人」,可是有時候我們也會嘲弄他們——通常是當他們是剛來的新人時。他們不知道我們唯一能獲得自由的方法就是努力,特別是要快速地工作,等我們小石版上的每一個小線條都被擦掉,直到一條也不剩,我們才可以回家。

我和大家一樣,有自己的石版掛在織布機上頭。

多年前,我來工作的第一天,主人胡笙.汗拿了一塊乾淨的石版,然後在上面做了一些記號,對我說:「這是妳的名字。」

「是的,主人。」

「這是妳的版子。沒有人可以碰它。妳了解嗎?」

「了解,主人。」

然後他畫了很多其他的線,一條接一條,直得像一隻受驚的狗背上面的毛,每一組四條線,就有一條線穿過。我搞不懂那意思。

「妳會算術嗎?」主人問。

「我幾乎能算到十。」我回答。

「聽著,」胡笙.汗說,「這是妳的債。每一條線代表一個盧比。我每天會給妳一個盧比的工錢。這很公平,不會有人付妳更多錢了。大家都說我最慷慨了,妳可以去打聽——每個人都說胡笙.汗是個公道的好老闆。妳會得到妳該得的。每天黃昏的時候,我會在妳面前擦掉其中的一條線,妳可以為妳自己感到驕傲,妳的父母也會為妳感到驕傲,因為這是妳工作的成果。妳了解嗎?」

「了解,主人。」我再次回答他,但是其實我並不了解,我注意看那些神祕的線,密密麻麻地像森林裡的樹。我看不懂我的名字,也看不懂數字。對我來說,那些字都長得一模一樣。

「等所有的線都擦掉,」胡笙.汗說,「當妳看到這個版子全部擦乾淨,妳就自由了,可以回家了。」

我從來沒看過擦乾淨的石版,我的沒有,我任何一個同伴也都沒有。

等所有「木頭人」從簾子後面的廁所回來,被鎖到他們的織布機後,我們其他人就可以自由地使用廁所,去潑一點水來洗我們的臉。那廁所後面有個小小的窗戶,高高的開在牆上,透過那個小窗,你可以瞥見一點點開了花的杏樹枝椏。我每天早上都會在裡面多待一下,絕望地總試著想抓住舊窗框,把自己舉上去,想要看外面的世界。那時我才十歲,太矮小瘦弱了——雖然現在的我依然如此——從來沒辦法搆到窗緣。但是,我每天都覺得自己碰到的比昨天高一點——或許不到一毫米——而我確信自己很快就可以碰到窗緣,把身體傾出開啟的小窗,剛好摸到杏樹的樹皮。

我不知道為什麼那些愚蠢、沒用的想法會對我那麼重要,可是在當時,它似乎代表著向自由邁進一步,或是某種類似的感覺。當然,那都是不切實際的想法。事實上,我如果真的爬出窗口,只會掉落在隔壁的花園裡,而胡笙.汗的太太會來抓我,揮舞著棍子大叫:「妳這個沒有用的破布袋!不知感恩的毒蛇!」我會被關進「墳墓」裡至少三天,或許更久,一定會這樣的。

可是我仍然繼續試,每天早上都試。

我為胡笙.汗工作了三年,從來沒有被關進「墳墓」裡過。有些孩子一開始會嫉妒我,說我是胡笙.汗的寵物,所以他才從不處罰我。那都不是真的。我從來沒被處罰,是因為我工作得又快又好,他們給我什麼我就吃什麼,我也從來不抱怨。當主人在附近的時候,我會保持沉默,不像有的人會頂嘴。即使如此,的確,有時候當主人靠近我、拍拍我的頭說:「小法蒂瑪,我的小法蒂瑪。」我會不知該如何是好而顫抖、害怕、很想消失,或想躲起來。胡笙.汗胖嘟嘟的、留著黑鬍子、有雙小眼睛,他的雙手佈滿一層棕櫚油,不管他碰觸什麼,那個東西就會留下油漬。

有些晚上,當我做夢時,我會夢見胡笙.汗在黑暗中偷偷地溜到我在織布機旁的草墊。我聽得到他沉重的呼吸聲,也聞得到他外套上的菸味。我可以聽到他的腳踩在滿是灰塵的地上的聲音。他會靠近我,親密地摸我,說著:「小法蒂瑪。」第二天早上,我會躲在屋後骯髒的簾子後面檢查我的身體,看看是否有油漬的痕跡——沒有。它只是個惡夢,那種小孩子害怕時會做的惡夢。

我們每天日出時就要開始工作。聽到女主人拍三次手,我們就會坐到自己的織布機前面。過不久,我們就開始有規律地工作,所有的織布機同時運作,好像被同一雙手推動著。當我們在工作時,織布機不能停止,我們不准說話或分心,只能盯著無數的各色毛線。我們必須根據主人分派給我們的圖案,從所有的毛線中選擇正確的顏色,插入自己織的地毯花樣。

隨著時間的流逝,空氣中會充滿熱氣、灰塵和飛絮,織布機發出的噪音非常大,幾乎淹沒了外面街頭那開始熱鬧起來的聲音。老車子的引擎聲、載物的貨車、驢叫的聲音、男人的吆喝聲、小販在附近市場的叫賣聲——他們一大清早就已經在活動了。接著,拉合爾人紛紛出門上街,外面的聲音隨著時間越來越大。當我的手臂和肩膀開始發痛時,我會轉一下頭——但只能停留一秒鐘——看向通往中庭的大門和陽光。我不知道離每天唯一的休息時間還要多久——我的雙手和雙腳都出於習慣不停地工作著。它們會抓著線、綰個結、踩著織布機的踏板,一次又一次,每天不知會踩幾千次。我會長新的水泡,不過沒關係,因為每天傍晚胡笙.汗會來檢視我的成績,而他會評斷我是否細心地做好我的工作,做出來的質和量是否達到他的要求,然後他會擦掉我石版上的一條線——工作一天等於一盧比。

他已經擦了三年,但是那些線條都還在,至少對我看來似乎是如此。有時候我甚至想,線好像變多了——可是那是不可能的——石版上的線不可能像我爸爸菜園裡的那些野草,一到晚上就長一大堆出來,摧毀我們的農作物。

終於到可以停下來吃午餐的時候,我們都已經累到沒力氣了。我們把自己拖到外面的中庭,圍坐在陽光下的井旁邊,吃我們的恰巴提麵包和蔬菜,也會喝很多水,因為我們的喉嚨都乾乾的,充滿了毛絮。很少人還有精力講話或說笑,或找附近地上的幾根棍子之類的東西來玩。我們的休息時間有一個小時,但我們的飢餓會持續得更久。接著,我們回去工廠繼續工作,而胡笙.汗和他太太則會回到他們的屋內休息,以逃避工廠下午的燥熱。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們不需要有人監視,因為實在沒人有勇氣在那個時候逃跑,而我們也不能不工作,因為一到傍晚,主人的量尺會顯示出與昨天差了多少,看我們有沒有好好地利用時間。

我們都知道,工作量不足就代表收不到盧比。

我這三年的生活就是這樣。我已經不奢望什麼了。我想,其他人對未來也一樣不抱著任何希望。來這裡的第一個月我很想念家人:媽媽、兄弟、姊妹,以及我的家、我們的農村、犁田的水牛,還有節慶時才會吃到的用鷹嘴豆粉、糖和杏仁做的小圓球型甜點萊杜。可是隨著時間過去,那些記憶就像用舊了的地毯,已經漸漸褪色了。

直到那一天——那是個春天——伊克寶出現了。

隨著他而來的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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