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過你想要的生活？華頓商學院最受歡迎的人生整合課

前言 
超越平衡

「徹底失控，」山姆這樣形容他的生活。已經離婚的山姆帶著兩個女兒，是個野心勃勃的專業人士。他白天為一家健康醫療企業集團負責資訊科技的管理，夢想著有遭一日能夠自行創業。「我覺得事情永遠都做不完，」山姆繼續這樣說。「我老是心煩意亂，希望壓力小一點，多用心照顧女兒，特別是她們現在正要進入青春期，加上我母親剛被診斷出癌症初期。」

山姆低頭盯著書桌，坐在椅子上轉著，他人在家裡的書房。我透過電腦螢幕只看到一個角落（我們是在視訊）。這種難以承受的壓力感也延伸到專業領域。「我設計了一款可以輕鬆掌握個人健康習慣的應用程式，卻找不到合適的合作夥伴進行開發和行銷，」他上身往前傾說，「我真心相信這款應用程式能改變人們的生活。」山姆的生活很充實，可是就在那當下，他卻感受不到充實，而是分身乏術。他接著說，「我在工作的時候，心裡頭掛念著索菲和艾琳，週末可以跟她們相處時，卻得上網處理尚未完成的工作細節，或是想辦法跟創業金主搭上線。我的時間實在不足以做到面面俱到。儘管如此，我心裡頭還是縈繞著該為生活更盡一份心力的感覺。」

山姆的煩惱在忙碌的經理人當中並非特例。不分年齡資歷，不論是執行主管、學生、醫師、商人、工匠、研究科學家、士兵、全職父母、教師或工程師，無論是否住在美國或其他地方，都會有這樣的感嘆。排山倒海而來的資訊常讓人覺得難以招架，但又忍不住拿起智慧手機，查看自己在社交媒體上的帳號，或在龐雜的電子郵件之中掙扎。沒幾個人在心理層面有這個能耐，能發揮新通訊工具的力量，如何為專案工作投注所需的心力，並且關愛生命當中重要的人物，這兩者當中的分際越來越難以拿捏。

將近三十年來，我傾注極大的心血協助各位這樣的人們，為生活之中往往彼此衝突的各個領域找出整合的方法。近幾年來，我的研究聚焦人們對成功「代價」有很大的誤解。許多人相信，我們必須做出殘酷的犧牲才能成就不凡的志業；專業領域上要想有所成就，就必須全心專注於工作上，犧牲對自己、家庭和對社會的投入。這樣零和賽局的觀點就算有人不敢苟同，仍不免陷入某種二元的思考模式，以為理想人生就必須要平衡工作與生活。

「平衡工作和生活」這個比喻會令人誤解工作和生活之間的關係；想像中工作和生活位於天秤兩端的畫面，讓人不禁朝著如何抉擇的權衡去想，而不是思考這兩者調和的可能性。人們以為「工作」跟「生活」水火不容，這個的想法其實忽略了真實人性，也就是說「生活」其實是人生四大領域交流和互動構成的：這四大領域就是工作或學校、家庭或家人、社區或社會，以及個人的身心靈。當然，你不可能面面俱到，做到每個生活領域同時全面成功的境界。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辦到這一點。強化這四大領域的調和性似乎是不可能的任務，其實未必如此，衝突和壓力並不是無可避免，四大領域也是可以彼此調和。

多年來，我研究許多不同領域的成功人士之後，發現他們能夠駕馭生活各層面的能量和熱情，並且匯聚這樣的力量，達成我所說的「四方皆贏」。也就是說，他們的行動能讓生活的四大領域全面獲得改善。成功人士極為重視應該釐清最重要的人事物，他們以價值觀作為行動的依歸，會竭盡所能，在生活各個領域為他們仰賴的人，以及仰賴他們的人改善處境。

◎人生整合力

有一套抽象的技巧，可以幫助大家找到整合這四大領域的途徑。這些技巧是可以學習的，只要配合練習，便可熟能生巧，讓這四大領域達到某種程度的調合，進而產生影響，過著真實面對自己、服務他人，個人也得以成長的生活。這樣有意義的人生（也就是你想要過的人生）關鍵就在—整合力。

要想擺脫分身乏術的狀況，為生活建立某種程度的完整性、或整體性，其實無須徹底顛覆你的世界，而是要想清楚如何循序漸進，掌握自己有把握的步驟，朝著你想要前進的方向邁進，並在這過程之中號召別人加入你的行列。這意味著，你要思考什麼事情對你真正有啟發性，並且和別人談論這些事情，這可能是開發提升生活品質的新產品、指導銀髮族跳舞、同儕肯定你的成就、教導孩童讀書、建立值得信賴的名聲、解決問題或化解謎團、和團隊齊心合作並以成果自豪、閱讀學習新知或汲取先人智慧、種植蔬菜、設計電子遊戲、擔任曲棍球教練，或是和老媽討論電影。在追求你熱愛的事物時，不論是否跟職業有關，你某些獨一無二的特質都會從中顯露出來，經過一番轉化後可以讓別人的生活變得比較美好。令人驚喜的不單單是找到方法從事自身熱愛的事物，而且通常能讓你在市場上更有價值。

要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尤其是如果面對巨大的障礙，而且過程當中迭遭失望和挫敗。不過，這是個充滿創意和收穫滿盈的過程。我喜歡用音樂名詞來比喻這個創意過程。假使你是個爵士四重奏音樂家，想要創作好的音樂，做出能夠引領聽眾進入觸動心靈之旅的樂曲，每一段的主題、方向都已經選好，接著就看演奏者如何即興創作。

創作的過程之中，會出現一些預料不到或是無力掌控的問題，所以你得仔細聽，不斷地進行調整。有時候只有薩克斯風的音樂，有時候則是鋼琴和低音提琴，或是打鼓和薩克斯風，或是只有鼓聲。你會想辦法調和這些樂器、節奏和韻律，經過一段時間產生獨具美感和寶貴的創作成果。以我們來說的話，這個創作期間就是一輩子的人生。

你的樂團一開始時（甚至可能開始很久之後都是如此）難以步上正軌，有可能各環節各自為政、設備頻頻故障，成員難以凝聚向心力，但你還是利用既有的資源，結合井井有條的結構、工作方式，精進的能力、集中精神的努力，全心投入且一再地嘗試和修正錯誤。你為了寫出腦海中的樂章或觸動心弦的旋律，進而不斷地琢磨、精進技巧。每一種樂器都有其極限，對於整體而言各有其貢獻。優秀的爵士四重奏固然要靠即興創作和天外飛來一筆的偶然，但紀律也同樣重要，雖然結果往往很神奇，但這並非魔術。

◎基石

本書的重點是探討追求四方皆贏需要哪些具體技巧？ 為什麼是這些技巧？ 不是別的？ 這是因為過去三十年來我傳授、研究和助人（各個階層、不同階段的人生、和世界各地的人們）如何整合工作和生活，本書介紹的這些技巧經過實證是最具成效的。

我從一九八○年代起提出這個問題，「如何才能讓人生各層面彼此融合，相輔相成？」我們在華頓商學院推出「工作／生活整合計畫」，並且與頂尖學者、實踐者，以及政策制定者合作，在各種不同的環境進行意見調查和訪問、行動研究以及案例研究，希望為這個問題找到答案。我更發表一系列的書籍和文章，跟讀者分享研究結果，希望讓更廣泛的大眾得以接觸這些理念。

本書介紹的各種技巧當中，最重要的基礎是「全面領導」（Total Leadership）；這是當初我為福特汽車公司開發的計畫，後來更在華頓商學院以此為主題開課。全面領導是一套達成四方皆贏的原則，以及一系列根據這些原則設計的實踐方法。全面領導這項計畫的主旨在於提升駕馭生活各層面的能力，改變原本散亂、停滯不前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受到啟發、與人為善，激發對未來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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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二○○一年以來，已有數以千計的人士在華頓商學院、其他機構、個人研討會、和在網路上參與過這項計畫，在網路上還有個客製化的社會學習網站，專門為了這個課程設計的，以及在Coursera.org上的大規模網路公開課程MOOC，在這網站上註冊的學員人數光在這本書寫作期間就有五萬四千名。我在二○○八年出版著作《全面領導：成為更好的領導者，追求豐富人生》，並且介紹這項計畫，本書也翻譯成多國語言，讓數以萬計的讀者受惠，得以藉由閱讀本書過著更為充實的生活。我常聽以前教過的學生和其他上過「全面領導」課程的校友說，他們如何對同事、親朋好友分享點子和實踐方法。我後來發現這套方法對每個人都同樣有效，不論這個人是不是商管碩士班的學生、或是否渴望經營公司、政府或是公共服務機構，只要是在工作和生活之間分身乏術的人們都能因這套方法受惠。在專業領域已經做得有聲有色的成功人士，卻總是覺得心靈空虛，同樣也會有所助益。

許多人覺得要做到「面面俱到」沒有年輕時想像的那麼容易，因此覺得氣餒，有些人才剛出社會，似乎就認定人生中只能將就某個層面的成功。無論是哪種人，這套方法都能適用使用者的狀況。

我的研究顯示，不論是業務團隊的經理、政府部門執行主管、電腦工程師、甚或是花店、還是教練，每一個人都能在專業領域找到成功的方法，無須犧牲私生活重要的人事物。其實，我們的研究結果顯示正好相反：專業領域的成就之所以得以維繫，便是源自於對生活所做有意義的投資。

◎整合工作和生活的技巧

我在《全面領導》一書中（華頓商學院的同名課程）介紹一種結構井井有條的計畫，以步驟逐一說明、建立目標和追蹤進度的流程，分階段完成的一系列練習，朝著四方皆贏的目標順利邁進。現在這本書正好相反，這是以「真實」、「完整」和「發揮創意」這幾項原則深入探索所需的技巧，這些都是隨時可以學習和實踐的。大家可以隨意進入這個流程，也能夠隨時抽離，只專注於當時或任何特定情況下最需要的技能。本書的說明可以讓讀者的工作和生活更加協調，你們可以根據這些技能自我評估，進而透過書中具體的練習來培養這些能力。書中介紹的這些技能可以分開學習，也可以分批次進行，或照單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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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真實」的能力

全面領導的第一項技巧是「真實」，也就是釐清對你真正重要的是什麼，並且真誠以對。這是一切的基石所在—你所秉持的價值觀、想要為未來開創的願景都是源自於此。

▼釐清何為真正重要的事？

你知道生活每一個層面的重要性。在這樣的高度自覺之下，你非常明白自身每一個角色的價值，也能清晰描述你扮演的這些角色—員工、配偶、父母、兄弟姊妹、兒子或女兒、朋友或公民。你的眼光也會更為廣闊，很清楚生活中扮演的各種角色對於未來願景的實現有何貢獻。

▼展現一致的價值觀

不論身在何處、要前往何方，你都能自在做自己。你的行為舉止都是秉持一貫的核心價值觀。經過時間的洗禮，你已經了解和接受自己。這樣的信心讓你無論到哪裡都能抱持本色。你不會屈服於外界壓力，言行舉止都由內心的羅盤指引。你會做出符合自身價值觀的抉擇，而不是為社會壓力所左右，而且你也不怕表達意見。

▼行為舉止符合價值觀

你決定怎樣分配時間和精力的方式，符合你真正重視的事物。這樣的能力讓你得以思考、透徹了解所秉持的目標，比較容易建立輕重緩急的順序。你很清楚每天所做所為與自己秉持的價值觀有何關聯，就算有時遭逢困境也能堅持不悖。你也很清楚什麼時候該拒絕，該怎麼說出口。你不會因為覺得愧疚，便接受違背自身原則的事情。

▼用故事來傳達價值觀

你用說故事的方式生動地描述，你所秉持的價值觀源自於哪些關鍵人物和事件的啟發。你能精確地指出人生之中這些人事物發生的情節。透過這些故事的分享，他人得以一窺你的為人和過去的經歷。你敞開心胸，在他人面前展現信心和弱點，為互信和互相肯定的關係奠定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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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位卓越人士現身說法

本書為了讓各位了解這些技巧和實際的應用，在Part1會列舉六位卓越人士的故事：貝恩管理顧問公司前執行長湯姆．蒂爾尼（Tom Tierney）、臉書營運長雪柔．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密蘇里州長暨海豹部隊隊員埃瑞克．格雷滕斯（Eric Greitens）、美國前第一夫人蜜雪兒．歐巴馬（Michelle Obama）、美國女足名將茱莉．佛迪（Julie Foudy），以及搖滾歌手布魯斯．史普林斯汀（Bruce Springsteen）。這些人物找到融合工作和生活的方法，達成四方皆贏的境界，並讓生活各領域更加和諧。

本書深度研究這六位人士的故事，根據人物傳記、文章報導、書籍介紹和訪談紀錄等可得的公開資料，並且根據我自身的觀察和訪問（或訪問周遭的人）。我的目標並非述說他們的畢生事蹟，而是要強調他們在人生中發揮這些技巧的關鍵時刻，希望以他們為師，學習如何在生活中落實這些能力。

◎如何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

這六位典範人物就如同你我一樣，各有不同的渴望和衝勁、希望和弱點、信心和安全感，而且都還在不斷演進。讓我介紹這幾位人士以及其所彰顯的技巧，希望讀者能從中探索值得效法之處。

●貝恩管理顧問公司前執行長—湯姆．蒂爾尼

整合人生的技巧：預想對後人的影響，整合生活各環節，找出新的做事方式。

蒂爾尼是非營利組織布利吉斯潘集團（Bridgespan）董事長和共同創辦人，曾任全球顧問巨擘貝恩管理顧問公司（Bain & Company）執行長，也是慈善事業指南《聰明的給予》一書的共同作者。

蒂爾尼在成功的事業生涯當中，找出許多有創意的方法，進而融合生活各個領域，例如他從孩子身上領悟到什麼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他在組織中鼓勵大家追求個人成長，並且以遠大的願景鼓舞人們追求更大的利益。

●臉書營運長—雪柔．桑德伯格

整合人生的技巧：用故事傳達價值觀，建立支持的人脈網路，化解分身乏術的衝突。

桑德伯格身為臉書營運長，致力重新界定領導者的真諦。在她推出《挺身而進》這本帶動社會運動的著作之後，積極倡議以新的模式讓女性在社會上得以晉升，憑著說故事高手的自信傳達理念。她身兼多職，既是執行主管，也是促進社會變革的力量，還扮演著友人、太太、姊妹、和母親的角色，大膽採用突破傳統的方式化解分身乏術的挑戰，而她對各種挑戰和創新解決方案的坦白，使其成為深具說服力的典範。

●密蘇里州長暨前海豹部隊隊員—埃瑞克．格雷滕斯

整合人生的技巧：承擔責任，運用所有的資源，以成果為重。

格雷滕斯曾經是海豹部隊隊員、人道主義者、作家，也曾創辦一家非營利組織，經歷過別人好幾輩子都不曾體驗過的冒險（編著：格雷滕斯在二○一七年當選美國密蘇里州州長）。他畢業於杜克大學，得到羅德學者和杜魯門學者的榮譽，並且進入牛津大學。在完成博士班的學業之後，格雷滕斯放棄高薪事業生涯的機會，轉而投入海豹部隊，經歷過全世界最艱苦的軍事訓練，但他都咬牙度過了。他在伊拉克服役期間獲得紫心勳章，回到美國後成立「使命繼續」組織，協助在戰場上受傷的退伍軍人能夠繼續服務人群，進而癒合心靈上的創傷。

●美國前第一夫人—蜜雪兒．歐巴馬

整合人生的技巧：行為舉止符合價值觀，發揮智慧掌握分際，勇於擁抱改變。

蜜雪兒是美國前第一夫人，也是史上第一位當上第一夫人的非裔女性，她小心翼翼地扮演好這個角色。雖然許多人都希望她能擴大推動政治和文化的變革，但她自稱為媽媽執行長的自我描述，說明了她將女兒擺在最重要的位置。她為了確保孩子盡可能吃到最營養的食物，在全國各地推動「讓我們動起來」的活動，她的努力也為她贏得人民的愛戴。

●前美國女足世界盃冠軍隊成員—茱莉．佛迪

整合人生的技巧：釐清真正重要的是什麼，樂於助人，挑戰現況。

茱莉．佛迪曾經是美國國家女子足球隊的成員，是球場上的常勝軍，在一九九一年贏得第一屆女子世界盃足球賽。在奧運場上，她所屬的國家代表隊拿下一九九六年金牌、二○○○年的銀牌，二○○四年再度拿下金牌。不過佛迪在足球場外的成就才是本書介紹她的原因。她領導許多組織，促進學子接觸體育活動，鼓勵年輕女性，並倡導社會正義。佛迪的成功源自於她對足球的熱愛、堅持追求最能夠發揮本身才華的事物，以及融合生活之中所有重要層面（她的足球隊、家庭，以及大力疾呼的社會使命）的能力。

●搖滾歌手—布魯斯．史普林斯汀

整合人生的技巧：體現一致的價值觀、釐清期望，培養創新的文化。

布魯斯．史普林斯汀是搖滾天王，把他舉為領導典範好像有點出人意表，但他絕對是實至名歸。史普林斯汀曾說他創作音樂是「要讓人們快樂，覺得沒有那麼孤單，也是一個對話的管道，談談當下的時事、對人們生活（在個人領域、社會、政治、和宗教領域）產生衝擊的議題。」他的創作使命明確，這是經過多年痛苦的自我檢驗而來。他也會對周遭的人（不論是樂團或家人）清楚表達自己的期望。他被稱為「老大」不是沒有原因的。

◎整合生活和工作的實例

我為什麼選出這六位人物呢？我身上背著「那個提倡工作／生活要平衡的傢伙」這個名號，走到哪裡都有人拉住我（特別是功成名就的人士）說，「史都華，努力達成平衡真的很棒，但在現實世界裡，少來了，若想擁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如何不犧牲個人和家庭生活？」這些人總是要我舉出例子，有誰成就偉大的事業，還能做到所謂的「整合」；我想為這些追著我問的人提供一個答案。

於是我著手尋覓大家耳熟能詳的人物（當然，這些人未必受到全世界的喜愛），這些成功人士（不論出於有意還是無意）都實踐過整合工作和生活的技巧，也能幫助我們了解如何培養這些能力。任何人只要奉行他們的方法，都能以自己的條件駕馭生活。

我開始草擬一份名單，列舉多位以行動證明「真實」、「完整」和「發揮創意」真諦的人物。這些人選取材於我學生寫的傳記、我和友人與同事的談話，以及我自己的研究。經過多次刪減之後，從不同領域選出六位佼佼者（商業界、公職，以及運動與娛樂業）。

當然，這些人物不可能代表所有的人，你們無須認同他們也能從中學習。當然，你們可能根本不甩這些人，因為他們坐擁世界的財富、擁有俊美而且支持的配偶、真正在乎他們的上司，或是天生才智過人，要認同這種人並不容易。不過透過他們的故事，你們將會看到新的思考方式和行為。我敢說你們也能想到其他的典範人物，希望如此，這樣會讓你們更能駕馭本書介紹的這些技巧，也更明白這些技巧的實際價值。

我從他們的故事中發現，他們透過不斷的嘗試和失敗而找到方法，進而整合生活不同領域，讓各個層面得以相輔相成，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本書描述他們人生的亮點，讓各位了解這些人看似擁有超乎常人的才華，其實也有弱點，畢生也都在追求如何透過特定行為，讓生活各層面彼此契合。

他們的確不是尋常人，不過若你以為他們之所以成功都是運氣好，那可就錯了。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出自權貴之家，都得經過奮鬥才能達成某種卓越，透過各種方法才能造就今日的成就。每一個都曾經受到失望打擊（半數都是二度婚姻）、挫折、懷疑和損失，畢竟他們是凡人。我想，這些人物都可以讓讀者看到更多可能。

從他們的例子可以看到，因為對家庭生活的投入、對社會和對內心世界的承諾，他們事業更成功，也不用犧牲其他層面。這些人跟我們一樣都不完美。每一位都對家庭、工作和私人以外的世界都有巨大的影響，也都努力過著有意義的生活。他們全都做出整合生活各領域的抉擇，而這個決定讓他們在專業領域發光發熱，並過著充實的生活，啟發自己的心靈，進而提升了別人的生活。

以往人們總以為事業和生活是零和賽局，事業成功意味著其他生活層面都會失敗，反之亦然。但是書中介紹的這些傑出人士：企業界的蒂爾尼和桑德伯格、公部門的格雷滕斯和蜜雪兒．歐巴馬，以及體育界和娛樂界的佛迪與史普林斯汀，都在力抗這種迷思。他們就如同你我一樣，也都曾掙扎過，各位可從他們的例子了解如何創造可以讓價值觀、行為、社會貢獻、和個人成長和諧共存的生活，就如同一首很棒的爵士樂曲。生活的各個環節會彼此契合，或許無法每天都是如此（這就落入工作／生活平衡這個不可能達到的迷思之中），但是可以逐漸達成的。就如同這六位卓越人士一樣，你也能憑著適合自己的方式締造卓越的成就，誠如他們所證明的，唯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才能適用於你。

●如何運用本書？

本書為讀者提供現在立即可用的新思維和實踐方式，以便培養所需的技巧，過著自身定義的成功生活。從Part1的介紹之中，各位可以見到六位典範人物憑藉高度個人化的方法，追求四贏的境界—整合生活各層面，使其相輔相成。他們都經過學習、練習，以及落實多項技巧，為複雜的生活注入和諧。

我在本書Part2會深入探究這些方法，為讀者提供簡單的方法自行培養這些技巧。書中介紹許多具體、可行的點子都是取自組織心理學和相關領域的應用研究，可讓讀者現在就著手練習。你不需要驚人的財富、好老闆、天底下最懂得支持的太太或先生，或是最了不起的才華，也能夠實踐這些技巧，過著更豐富的生活，更為舉足輕重、更加有韌性、前景更為光明。

如果你想以身作則，讓別人了解可以怎麼做，不但讓自己更好，而且家庭、社群和工作全都受惠，那麼這些技巧也能派上用處。你可以分析最想培養的技巧，並根據這樣的分析判斷先以哪些技巧為重。

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如同一門技藝，如同音樂或是寫作或舞蹈，或是任何體育項目，這些都是可以精益求精的。我們有些人擁有與生俱來的優勢：強健的體魄、創意思考的天賦、嚴謹自律的個性，或數學能力。我們有些人天賦異稟，有些人是在父母、模範、和良師的教導下學得，而書中的技巧是任何人都可以學得來的。

接下來，書中六位典範人物靠的是想要發揮所長，讓周遭世界更加美好的衝勁，努力編寫自己的人生故事，讓我們看看這些人如何達成人生各領域的和諧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