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為粉,我很幸福:有趣爆棚的粉絲內心話,有「推」的人生最美麗
每個人都想為自己喜歡的偶像推一把
不知從何時起,日本人習慣把自己支持的對象稱為「推」。本來這是指自己最喜歡的偶像團體成員,好比「我最推的偶像團體成員」,後來才簡化成「推」。據說,從早安少女組活躍的時代就有這種用法,但真正普及是AKB48崛起以後的事了,所以差不多是二○○五年到二○一○年左右。
起先也是偶像宅在用的俗語,但這種說法講起來很順口,而且簡單好記,使得其他領域很快就拿去用了。如今,「推」也算是相當普遍的現代用語。
各位有喜歡的「推」嗎?會買這種宅書來看,相信你也有喜歡的偶像吧?有喜歡的「推」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對吧?「推」不但甜美可人,還有治癒人心的效果,偶爾還會展現出令人心動的性感魅力。隨便吐個舌頭裝可愛,就能帶動五億元的經濟效果(這數字我胡謅的)。
找到喜歡的「推」,心靈便有了依靠,而且還能領悟真正重要的事物,那就是True Heart。
藝人明星不斷出道,從以前到現在,每個明星都有很多粉絲。然而,為何「推」這個概念現在會受到矚目?我認為答案就隱藏在「推」這個字眼中。
歸根究柢,為何要用「推」這個字,而不直接說「支持」呢?我們先思考一下「推」和「支持」的差異。
「支持」這個詞彙顧名思義,分為「支撐的一方」和「接受撐持的一方」。至於「推」,是指「推薦」之意,除了藝人和粉絲以外,還包含了「被推廣的第三方」。純粹聲援藝人用「支持」就夠了,把你喜歡的明星推薦給其他人,讓其他人一起喜歡,這種傳教精神的狂熱,和「支持」不一樣。支持是你自己喜歡就好。
在這個痛苦的時代我們更需要「推」
「推」這個字眼不是只有傳教的意味。提供實質的金援贊助,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喜歡的明星有明確的實績,支援該名藝人的活動,這種「奉獻」也是推的涵義之一。在談論「推文化」的時候,「奉獻」是不能不提的關鍵字。
說穿了,我們都想為別人做出貢獻。問題是,平日我們很難獲得這種體驗。
當然,職場工作本身就是一種貢獻,有家庭的人也會以某種形式,對家庭做出貢獻。遺憾的是,你很少有機會感受到自己的貢獻,通常人家也不會跟你道謝,你的付出似乎都沒有回報。
你會懷疑自己的存在意義,不曉得有誰需要自己,內心潛藏這種寂寞和徒勞的感覺。因此,為自己喜歡的「推」付出明確的「數字」,可以輕易確認自己的存在意義,這也是追星的喜悅之一。
參加的付費活動越多、付出的金額越多,確實能得到不少特別回報。可是,看到自己喜歡的「推」實現夢想、聲名大噪,遠比這些實質回報更令人開心。未來你喜歡的偶像紅透半邊天,你就是他攀上頂峰的其中一塊基石,崎嶇的星途一路上有你的相伴。光是付出支持,就能感受到自身存在的意義。現代社會很難找到活下去的理由,是「推」給了我們一個歸宿。所以,大家都想推廣自己喜歡的明星偶像。
在兵荒馬亂的年代,你根本沒心力想這些。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來的閒情逸致讓你思考生存意義?
好在,現代人的日常生活只有一點小問題,不用像戰場上的大頭兵一樣,時時刻刻以命相搏。古代人五十歲就算長壽了,現代人的歲數整整多了一倍。在這種成熟社會,你不必特別拚命也能生存,但要活得像個正常人,你得認識自己的存在價值才行。偏偏在日常生活中很難感受到這一點,因此我們都需要一個值得付出的「推」,讓我們確認自己的存在意義,找到自己存在的歸宿。
我跟其他廣大的阿宅一樣,有了喜歡的「推」以後,人生徹底改頭換面。我想先談一談自己找到「推」的經歷,順便探討一下這個深奧難解的粉絲行為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內涵。
那瞬間,我的「推」看起來就像耶穌
喜歡香取慎吾,讓我在青少年時期意外認識「推」這個概念。可是,當年「推」這個字眼還不流行,而我也出於各種原因,不敢再喜歡美男子。久而久之,這種心情也就跟我無緣了。長大後,我雖然會跟風喜歡當紅明星藝人,卻沒有特別沉迷於誰。
不過,人生真的是說變就變,後來我邂逅了一位帥哥演員,一下就把我拖進那萬劫不復的宅圈裡。那位演員是松田凌,一出道就擔任音樂劇《薄櫻鬼~齋藤一篇~》的主角,是位活躍的舞台劇演員。
不認識松田凌的朋友,請先放下這本書,拿起你的手機孤狗一下。我超喜歡那張帥臉,他的帥臉完全正中我的好球帶。我除了感謝松田凌的父母,也很感謝亞當和夏娃降生以來,松田凌的基因沒有在戰亂、飢荒、天災中消失,這簡直就是奇蹟。
那炯炯有神的雙眸、高挑的鼻梁,還有眼睛和眉毛的距離,以及略帶傲氣的唇形,我統統都好喜歡。我甚至搞不懂自己喜歡松田凌,是不是那張臉的關係?還是因為那是松田凌的臉,才帶給我這種幸福的感覺?為了想出最有見地的答案,我浪費了一整晚苦思良久,那是我這輩子最沒意義的熬夜時光。
不過,真正沉船絕不是臉的關係。當然,我知道自己講了一大堆外貌協會發言,這種話聽起來很沒說服力。事實上,我在喜歡松田凌之前,就知道他是有名的人氣演員,工作上也有跟他接觸的機會。以前我只覺得他好看,並沒有想支持他的意思。
直到看了舞台劇《彌賽亞‧翡翠之章》後,才徹底改觀。松田凌燃燒自己的生命,在舞台上發光發熱,他的光芒淨化了我汙穢不堪的心靈。那耀眼的姿態令我驚為天人,我直覺聯想到耶穌復活的宗教畫。就是本來在十字架上殉道的耶穌,頂著神聖的光環重現人間的那幅畫。那當下,如果松田凌說他是耶穌,我大概也不疑有他,那種衝擊對我來說跟天啟差不多。
收藏卡跟油田一樣挖都挖不完
有了那次經驗後,松田凌演出的舞台劇我一定不會缺席,我太想看他演戲了。一開始只要能看到他就好,也不在意自己坐哪個位子。後來剛好買到前面的座位,就再也不想坐後面看戲了。最後我加入他的粉絲俱樂部,享有優先購票資格。
欲望是沒有止境的,下一個感興趣的標的,就是他的過去和經歷。我想了解的不只是他當下的一切,連他過去的作品也想看,因此買了他所有的DVD。那稚氣未脫的容貌打動了我的心,再看到略嫌稚嫩的演技,不難想像他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有今日的成就,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我從過去的DVD體會到他的人生經歷,彷彿看了三大本商業名人的勵志傳記一樣。
不僅如此,我還買了他的寫真集收藏,想看隨時有得欣賞。人的容貌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改變,我花了大把鈔票買他的收藏卡,想把他的容貌烙印在心底。買收藏卡的好處是,那是你自己喜歡的「推」,照片上的樣子不會令你失望。那些東西就跟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油田一樣,而且一張才幾十元,用幾個銅板就可以買到通往幸福國度的門票。
幸好,舞台劇演員的紀念商品繁多,官網也有賣鑰匙圈。花一點小錢就能買到巴掌大小的「推」,那種感覺就好像擁有一個迷你情人,人類的創意真是太可怕了。
不知不覺間,我變成了一台貢獻良多的提款機,這世上又多了一個欲念深重的阿宅。
不消說,我的收入和支出是不平衡的。半澤直樹看到我這副鳥樣,一定會馬上提出財務重整計畫。我的財務狀況差到爆,生活品質卻奇高無比,幸福度簡直不下於丹麥人。
為什麼沒錢還很幸福呢?在說明幸福的原理之前,我想先告訴大家,自從有了喜歡的「推」以後,我的人生有了哪些變化。
有「推」的日子是彩色的
其實,幸不幸福取決於你自己的心態。
有名的畫家和偉大的修女,都講過類似的名言。這番話太有道理了,我完全同意,他們真是太有見地了。
不過,我以前不太認同這些心靈雞湯。你想,這點狗血道理誰不明白?我就是缺乏一個重要的價值觀,來判斷自己過得幸不幸福。只要你覺得自己幸福,根本不該管別人怎麼講。偏偏我就是沒有這種堅定的信念,因此會跟其他人比較,搞到自己焦慮不堪、妄自菲薄。每次比較就會產生負面情緒,我活得好累,也越來越討厭自己。
活得越久,就越憤世嫉俗,只有找藉口和講幹話的功力不斷進步。我根本不曉得幸福身在何處,這就是我三十出頭的寫照。不過,人生總是峰迴路轉,雖然看不到前途,但多虧有了喜歡的「推」,我才能抱持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樂觀心態。
「推」的魅力瓦解了孤獨死的恐懼
人生在世,難免會碰到一堆火大的事情。好比客戶提出不合理的要求、計程車司機講話太白目、拆棉被套的時候拉鍊卡死等,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會讓你想要強制關閉心靈作業系統。在這種糟糕透頂的時刻,看到喜歡的「推」,有振奮人心的作用。「推」是心靈的甘泉。
夜深人靜的夜晚,我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孤獨終老,就會上網搜尋「孤獨死」之類的關鍵字。我會想像人生的結局,陷入一種難以言喻的焦慮。可是,一看到甜美可人的「推」,我的心靈就會滿血復活,連食欲都跟著恢復。
有了堅定不移的信念和寄託,心情也比較好。每天過著被壓力強暴的生活,是「推」給了我一對心靈的翅膀。在我快被火大的情緒壓得喘不過氣時,會馬上戴起耳機用手機欣賞「推」的影片。光是看到「推」活靈活現的姿態,就帶給我一種很幸福的感覺,大概只有可愛的嬰幼兒影片有同樣的效果吧。
我的圖片資料夾裡全都是「推」的照片。YouTube有慢速播放的功能,我以前不懂誰會用這種雞肋的功能,現在終於明白,那是要讓使用者拍下偶像最帥氣的截圖。多虧有那項功能,我截圖的技術突飛猛進。
近年來,「取悅自己」成了很重要的思維,重點在於要有逗自己開心的能力。而找到自己喜歡的「推」,是最有效的方法了。有了喜歡的「推」以後,我那豆腐般柔弱的心靈,總算變得強壯一點了。
「推」拯救我脫離比較的地獄
「推」強化的不只是我的心靈。人年紀大了以後,會有一種不在意他人目光的厚顏心態,對外貌也不再講究。
可是,有了「推」以後不得不講究,因為你得去參加現場活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誰的粉絲,萬一人家覺得你的「推」只有肥宅相挺,那就沒臉去見「推」了。這就好像我們可以忍受別人說自己的壞話,但無法忍受父母被罵一樣。我不在意別人怎麼看我,但我不希望自己拉低「推」的形象。
所以,我開始注重自己的外表,甚至嘗試做一些肌膚保養。這一切改變,都是有了「推」的關係。起先我也笑自己太傻,大叔學年輕人擦化妝水和乳液,未免也太自戀了。老實講,我很受不了這些麻煩的事情,但細心保養肌膚,似乎加減恢復了年輕的光澤。況且,稍微花點心思照顧自己,你會感受到重視自我的喜悅。
你要是問我現在過得幸不幸福,我還是很難好好回答這個問題。說不定人生中還有更確切的幸福吧?不過,現在的生活方式比較適合我。
這種「適合自己」的感覺很重要。說穿了,你的生活方式到底好不好,取決於自身能否接受那樣的生活。
過去我一直沒有判斷幸福的標準,只能靠比較來確認自己的價值,好在終於找到一個堅定不移的最強基準。只要「推」健康平安,我就很幸福了。
「推」教我的溫柔
有了喜歡的「推」以後,身上產生了很多變化,其中最讓我驕傲的改變,就是終於懂得溫柔待人了。
我其實不想用整個世代的刻板印象來探討人格特質的問題。不過,對八○年代出生的我來說,「嘴賤」算是一種基本技能。你看電視上的搞笑節目,那些藝人嘴巴得夠毒才有好的演出地位。現在這個時代,嘴巴夠壞才會被當成有趣的人,也才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同樣的現象在生活中也屢見不鮮。光是「嘴」這個字就有說人壞話的意思,儼然成了一種消遣的字句,這就是很明顯的例子。參加聚會的時候,也要適度發揮一點黑色幽默,才顯得你這個人上道。這套處世哲學我也使得駕輕就熟。
可是,別人的壞話講多了,罪惡感沉澱在心底揮之不去,聚會結束後,我都會一個人好好反省。我想擺脫造口業的痛苦,卻又遲遲放不下這套處世哲學,這種兩難的矛盾困擾我好久。
直到有了喜歡的「推」,我就徹底改掉嘴賤的毛病了。看到自己喜歡的「推」被攻擊,相信大家都會不爽。同理,你現在取笑的對象,或許也是別人的心肝寶貝。明白了這個道理後,我就不敢再亂說話了。
以前遇到討厭的人,都會詛咒對方快去死一死。我的憤怒燃點超級低,而討厭的對象也許是別人的心肝,這種想法不會讓我變得寬宏大量,但至少有忍耐的修養了。
你討厭的對象,也許是別人的「推」。這句神奇的咒語,可以讓度量增加2TB左右。還有一種類似的說法是,我們討厭的對象也是人生父母養。不過,我個人非常討厭這種說法。因為會很想嘴那些討厭鬼的父母,到底是怎麼教育小孩的?尤其看到一些討厭鬼有配偶,我會更加火大,跟那種討厭鬼在一起的也不會是好東西。可是,當我想到自己討厭的對象,也許是其他人的「推」,就不好意思說對方壞話了。「推」就是有這麼神奇的魔力。
後來,我不再說其他藝人的壞話。當然,有些藝人我還是不太喜歡,但能體會那些人也有自己的粉絲。珍惜自己的「推」,也要尊重別人的。
人在做,「推」在看
還有一句神奇的咒語,很適合用來提升自己的道德感。那就是「人在做,『推』在看」,當你想要闖紅燈或硬擠電車,做出破壞規矩的舉動時,這句話有絕大的抑制力。
只要明白舉頭三尺有神「推」的道理,就不敢做壞事了。在快要動怒或說髒話的時候,請捫心自問,你敢讓喜歡的「推」看到現在這種醜惡的表情嗎?我保證負面情緒會馬上消失。「人在做、『推』在看」這句話,對阿宅來說比任何法律或天譴來得更有約束力。
有個專有名詞叫鏡像效果,意思是我們會不經意模仿自己喜歡的對象。這也適用於一個人的性格和言行舉止,有品的「推」自然會吸引到有品的粉絲,反之亦然。
幸好,我喜歡的「推」都是謙遜有禮的好人。我喜歡他們的內在氣質,也期許自己當一個配得上他們的粉絲。久而久之,我待人處事更加圓融內斂,也懂得關心別人。與其花錢去上禮儀課程,不如花錢支持自己的「推」,這對人品會更有幫助。
更何況,我們阿宅會定期參加殘酷的門票爭奪戰,是永不言退的鬥士。能否在這個殘酷的戰場生存下來全靠運氣,所以阿宅平日會多積陰德,盡可能提升自己的運氣。看到迷路的小朋友,我們會護送小朋友前往警局;看到提著重物的老人家,我們也會幫忙提東西。
好事做多了,就不會輕易動怒或說人壞話。對他人親切,情緒自然會安定下來,你會發現自己活在一片祥和的世界中。對我這種情緒起伏不定的人來說,這是極大的轉變。
用這種方式教化大眾,世界絕對更加和平,消弭戰爭指日可待。要打造一個幸福和平的世界,需要的不是甘地或泰瑞莎修女,而是你喜歡的「推」。
阿宅之所以成為散財童子
成為阿宅以後,我花錢的方式也大有轉變。
以前我一個禮拜有五天會去喝酒,這對我來說稀鬆平常。喝酒吃好料固然開心,但自踏入宅圈以後,就很少花錢吃飯喝酒了。現在都吃便宜的便當,喝便宜的酒。
相對的,我花了很多錢買偶像的周邊商品和門票。支持喜歡的「推」是一定要花錢的,消費行為在宅圈甚至被視為一種美德。應該說,花錢本身就是一種娛樂。
ㄏㄨㄚ ㄑㄧˊㄢ ㄏ✔ㄠ ㄎㄞ ㄒㄧㄣ。把這句話全部打成注音,看起來就沒這麼糟糕了對吧?嗯嗯,我也常用這招催眠自己。
我也知道亂花錢不理性,但每次看「推」的IG,心中的愛意就會不斷膨脹,最後像氣球一樣爆開,想花錢的欲望就跟桃太郎一樣,從貧瘠的小腦袋裡蹦出來。那麼,單純的愛意是怎麼進化成凱子的欲望?
其實在情場上,當我們喜歡一個人到難以自拔的地步,就會想親手做菜給對方吃,或是織圍巾給對方。不付出實際的行動,我們就靜不下來。
換句話說,花錢對我們阿宅來說,就跟做菜或織圍巾是同一回事。只不過,大人沒多餘的時間煮菜或織圍巾,用財力表達支持是最快的方法。因此,錢就一直噴個不停。
上IG看照片是不用錢的,IG也不收你使用費,只要按一下追蹤,每天都看得到喜歡的偶像明星發布美美的照片。有這麼一座源源不絕的溫泉,照理說不需要買雜誌或收藏卡了對吧?答案正好相反,免費的資源越多,你會越想接觸自己喜歡的「推」。
這又稱為單純曝光效應,是心理學非常有名的論述,意思是接觸的頻率上升,會增加我們對某一個人的好感度。阿宅就是受到單純曝光效應的影響,才會花錢去買偶像商品(雜誌、寫真集、DVD等),好你個單純曝光效應啊。
更進一步來說,花錢會給人強烈的快感。為什麼噴錢還爽得不要不要?因為你可以滿足三種欲望。第一種是占有欲,也就是占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第二種是奉獻欲,這是想為喜歡的對象付出的心意;第三種是背德感,浪費自己辛苦賺來的錢,也會有一種爽感。
想親身感受「推」的才華有多暴力
阿宅是一種很喜歡參與現場活動的生物。
所謂的現場活動,是指大小演唱會、粉絲見面會這類能直接見到「推」的活動,一般來說是偶像宅使用的字眼,現在有比較廣泛的定義,演員的舞臺劇也算現場活動。
現場活動是阿宅不能缺席的戰場,其中又分每場必到的「全勤派」,以及不惜砸下大筆交通費和旅館費的「遠征派」。現場活動總是充滿阿宅的愛與熱忱,我們會參考活動日期來安排行程,計算自己能花多少錢,這在宅圈並不罕見。
那麼,阿宅為何如此熱中現場活動呢?
說穿了,就是想見自己喜歡的偶像明星嘛。電視和手機看得再多,終究是隔著螢幕觀賞。
而現場活動沒有任何隔絕和阻礙,你喜歡的「推」就在視線前方。那種激動的感覺是無可比擬的,能夠吸到喜歡的「推」吐出來的二氧化碳,這種感動只有在現場才體驗得到。
各種「預定行程」給我活下去的動力
「推」對我來說是一種「預定行程」,當然這只是一個暫定的答案。我從以前就是這樣,有「預定行程」才會過得精采。大一點的預定行程就是找朋友一起去海外旅遊,小一點的則是週末跟朋友一起喝酒。有了這些快樂的預定行程,我才願意努力活下去,或是盡量把自己打扮得人模人樣。
支持喜歡的「推」也有同樣的涵義。參加現場活動算是最開心的預定行程,至於平常諸事不順的日子,我會想在工作結束後泡個澡,然後邊喝酒邊看「推」的DVD,這也是一種預定行程。這些「預定行程」給了我繼續活下去的動力。
老實說,長年來自己一個人生活,你不會有那種為了家人努力工作的計畫。你會迷失方向,不曉得工作的意義是什麼。不過,有了喜歡的「推」以後,人生路上會留下一個又一個的預定行程。享受完快樂的預定行程後,你會繼續咬牙苦撐,撐到下一個快樂的預定行程到來。我在行事曆上,輸入了「推」的活動行程,那就是我的人生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