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也有今生來世:動物靈媒師的美好訊息》
前言: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已經不在人世的狗,竟然知道他的人類媽媽早餐吃了什麼?剛過世的狗告訴我,他的人類媽媽患了可能致死的疾病,這有可能嗎?離世的貓有辦法提供足夠證據,協助偵破謀殺案嗎?
天啊!這些事太過誇張,如果不是發生在我自己身上,我八成也會懷疑作者瘋了。但這些事確確實實發生了,所以我有必要跟各位解釋清楚。我會帶大家從我們所處的實體世界,穿梭到離世動物所處的靈界,分享之間發生的種種故事。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這裡是複雜的多維度動物國度,有著動物的能量、死亡、瀕死經歷和死後生命。這趟旅途上,我會針對每個主題分享一些經驗與見解。我對這些主題的理解並不比其他靈媒更深入,但是我有實際證據能證明這些經驗完全為真。當然,懷疑論者會說這些稱不上科學證據,也不能在實驗室用培養皿重現。或許不信者恆不信,但這些都是過去二十載,我和上千名客戶共同親身體驗的證據。
為什麼想跟離世的毛孩溝通?
即使毛孩逝世,他們仍把你視為最重要的人。我實在想不出任何理由不跟離世毛孩溝通。世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想跟毛孩溝通的理由,不過大多數人都有幾個共通的主要目標。
首先,我們想確定毛孩很安全、無病無痛,或是已經在靈界與其他逝去的人類或動物團圓。我們想傳達愛與思念,想聽到毛孩說這輩子過得很快樂,對於生命末期受到較多折磨的毛孩尤其如此。毛孩給了我們無盡的愛、陪伴與值得珍藏的時刻,所以我們想表達謝意,並進一步加深這份感情。毛孩陪伴我們度過生命中的每個起伏,每次見到我們總是很開心,也渴望吸引我們注意。我們與毛孩之間的情感非常強烈,即使毛孩離世,我們仍覺得必須盡到責任確保他們的死後生命過得快樂。離世溝通能讓我們感覺與毛孩更加親密,表現出對他們的重視,也會更珍惜我們一起在人間共度的時光。
今天你會拿起這本書絕非巧合
離世動物會引導我們遇見特定對象,好讓我們學習。如果你正在讀這個段落,我認為你的身心靈正在覺醒,你渴求答案與知識,想了解毛孩死後生命的經歷。這趟追尋答案之旅讓你的求知欲越來越強,每則新資訊都推著你繼續前進。
至少我自己就是如此。學到越多,我就越想追根究柢。有可能你是受到離世毛孩的引導踏上這條路,甚至讀到這本書,因為他們知道我能幫助你更加理解毛孩死亡、離開肉身後會遇到的種種。
我在二十年前走上這條路,如今社會已越來越能接受與動物的靈魂或靈體溝通這件事。或許是因為許多人都希望動物離世後仍與我們同在,也或是因為已經有很多人體驗過離世毛孩溝通。
我的建議是,從我或其他可靠的來源接收越多資訊越好。篩選你覺得很有共鳴的資訊,專心鑽研有興趣的領域,其他不必多想。每個人的旅程不盡相同,沒有人知道全部的答案。如果有人宣稱自己知道所有答案,務必離他們越遠越好。
《我在雨中等你【當一隻狗有了人類的靈魂!暢銷十萬冊約定紀念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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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擺出各種姿勢,有時動作還非常誇張。當我的動作誇張到一個程度,是因為我必須清楚而有效地溝通,讓人們明白我到底想表達什麼。我不能講話,更令人沮喪的是,我的舌頭天生既長且平又鬆弛,光是咀嚼時用舌頭把食物推入口就很困難了,更別提發音講話這種更為靈巧、複雜的動作。正因為如此,我趴在廚房冰冷瓷磚地板上,自己撒的一泡尿裡,等候丹尼回家。他就快回來了。
我老了,儘管還能活到更老,但我可不想就這樣度過餘生─打一堆止痛針和減輕關節腫痛的類固醇;視力因白內障而模糊;餐具室堆滿好幾大袋的狗尿布。我確信丹尼會幫我買街上看到的「狗輪椅」,那種小推車能在狗兒半身不遂時拖著牠的下半身。如此一來鐵定會讓我覺得羞辱,而且「狗」顏盡失。我不知道那是否比萬聖節被主人精心打扮還糟,但應該也好不到哪去。
當然,他是愛我才這麼做的。我深信,不管我這把老骨頭再怎麼支離破碎,只剩下腦子浸泡在裝有透明液體的玻璃瓶裡,一雙眼球浮在表面,依靠各式各樣的插管線路勉強維生,他仍會傾全力保住我的老命。但是我不想茍延殘喘,因為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我曾在電視上看過一部關於蒙古的紀錄片,那是我所看過,除了一九九三年歐洲一級方程式賽車轉播之外最棒的節目了─史上最頂尖的賽車手洗拿,在那場比賽中證明自己是雨中賽車的天才。這部讓我獲益良多的紀錄片解釋了一切,也讓我明白唯一真理:當一隻狗走完他的一生之後,下一世會投胎轉世成人。
我老以為自己是人,也一直覺得自己跟其他狗不一樣。是啊,我是被塞進狗的身體裡,但那只是軀殼,裡面的靈魂才是真實的我。更何況,我的靈魂非常人類。
現在我已經做好投胎轉世成人的準備,卻也清楚將失去我所有的回憶與經驗。我想將自己與史威夫特家共同生活的種種經歷帶到下一世,只可惜我沒資格發表意見,除了牢牢記住這些,我還能做什麼呢?我試著將這些烙印在靈魂深處,刻印在我的生命裡,那是一種無邊無際、無法捉摸,也無法用任何形式呈現在紙頁上的東西。直到我再度睜開雙眼,低頭望著自己嶄新的雙手,十指都可以並攏的雙手,我就已經知道一切,已然看見所有。
門被打開,我聽見丹尼熟悉的呼喊:「阿佐!」以往,我都會把疼痛擺一邊,勉強撐起身子搖尾吐舌,將我這張老臉埋向他的褲襠。此刻想要克制往前撲的衝動,需要人類般的意志力。但我做到了─我沒起身,我故意演戲。
「恩佐?」
我聽著他腳步聲中的關切,直到他找到我並低頭探看。我抬起頭,虛弱地搖著尾巴,輕點幾下地板,繼續演下去。
他搖搖頭,用手指撫撥頭髮,放下手中裝有晚餐的塑膠購物袋。我聞到袋子裡的烤雞味,看來今晚他要吃烤雞和生菜沙拉。
「喔,恩佐。」
他邊說邊蹲下來,一如往常地撫摸我的頭,沿著耳後的摺縫摸,我抬頭舔他的前額。
「怎麼了?小子!」他又問。
我無法用肢體動作表達。
「你能起來嗎?」
我努力起身,但是非常勉強。我的心臟突然跳空,因為⋯⋯我⋯⋯真的⋯⋯站不起來。我好驚慌,原以為自己只是在假裝,但此刻卻真的起不來。媽呀!還真是「人生如戲」啊!
「放輕鬆,寶貝。」他邊說邊按著我胸口安慰我。「我抱著你。」
他輕柔地抬起我的身軀,環抱著我。我可以聞到他在外面跑了一天身上所殘留的味道,嗅出他做過的每一件事情。丹尼的工作,是在汽車行站櫃台,整天和顏悅色地對待咆哮的客人。客人咆哮是因為他們的BMW開起來不順,要修車得花很多錢,這點讓他們相當氣憤,非得咆哮才能出氣。我嗅出他今天去他喜歡的印度自助餐店吃午餐,是吃到飽的那種,很便宜;有時他還會帶餐盒去,偷偷多拿點泥爐炭火烤雞和印度香料黃米飯,帶回來當晚餐。我還聞到啤酒味,這表示他回家前去了山上的墨西哥餐廳,連呼出的氣息都有墨西哥玉米餅的味道。現在我懂了。通常我對時間的流逝很能掌握,但這回我在鬧情緒,所以沒注意到。
他輕輕把我放在浴缸裡,轉開蓮蓬頭的水龍頭說:「放輕鬆,恩佐。抱歉我回來晚了,我應該直接回家才對。但是公司的同事們堅持⋯⋯我告訴奎格說我要辭職,所以⋯⋯」
話沒說完,我已經知道他以為我出意外是因為他晚歸的緣故。喔,不,我並沒有怪他的意思。有時溝通還真難,其中變數太多,在表達和理解之間,還得看每個人的解讀方式如何,所以事情往往變得更加複雜。我不希望他為此感到內疚,而是要他正視眼前的狀況,那就是─他大可以讓我走。丹尼經歷過好多事,一切終於都過去了,他不需要把我留在身邊繼續擔憂。他需要我來解放他,好繼續走自己的路。
丹尼是那麼耀眼出色。他掌握事物的那雙手是如此完美,說話的嘴角弧度、直挺站立的英姿,還有細嚼慢嚥,把食物嚼成糊狀才吞下去的模樣⋯⋯喔!我會想念他和小柔伊的一切。我知道他們也會想念我,但我不能讓情感誤了我的大計畫。計畫成功後,丹尼就可以自由度日,我也將以嶄新形態重返塵世,轉世成人。我會再找到他,跟他握手,讚美他多有天分,然後偷眨眼睛跟他說:「恩佐跟你打招呼。」再快速轉身離去,留他一人在背後問著:「我認識你嗎?」也許還會說:「我們以前碰過面嗎?」 洗完澡後,丹尼開始清理廚房,我看著他。他給我食物,我狼吞虎嚥;他讓我坐在電視機前,再去準備自己的晚餐。
「看錄影帶好嗎?」他說。
「好,錄影帶。」我回答,不過他當然沒聽到我說的。
丹尼放了一捲他的賽車實錄,打開電視機和我一起觀賞。那是我喜歡的比賽之一。賽車道上本來是乾的,但就在綠色旗幟揮動後,比賽剛開始,天空跟著就下起大雨,來勢洶洶的雨水淹沒賽道,所有車子紛紛失控打滑,只有丹尼絲毫不受雨勢影響,衝出車陣,彷彿擁有魔力般驅散了車道上的雨水。就像一九九三年歐洲大賽一樣,洗拿第一圈就超越四輛車。面對舒馬克、溫靈格、希爾和保魯斯四位駕著冠軍車的冠軍車手,他彷彿著魔般地一一超越。
丹尼跟洗拿一樣厲害,但是沒人注意到他,因為他有家庭責任要扛。他有女兒柔伊、後來病死的太太伊芙,還有我;而且他住在西雅圖,其實他應該住在別的地方才對。儘管有工作在身,有時他也會去外地贏個獎盃回來,然後秀給我看,告訴我比賽過程,說他在賽道上有多神,他如何讓來自索諾馬、德州或俄亥俄州中部的車手見識溼地駕車是怎麼一回事。
帶子播完時,他說:「我們出去吧。」於是我掙扎起身。
他抬起我的屁股,讓我身體的重量分散於四隻腳,我才得以站起來。為了秀給他看,我用鼻子在他大腿上磨蹭。
「這才是我的恩佐。」
我們離開公寓,當晚天氣涼爽,微風徐徐,夜色清明。我們只在街上走了一下便打道回府,因為我的屁股太痛了,丹尼看得出來,丹尼知道的。回到家,他給我睡前餅乾,我就爬進他床邊地板上屬於我的床鋪。他拿起話筒撥電話。
「麥可⋯⋯」他說。麥可是丹尼的朋友,他們都是汽車行的櫃台客服人員。麥可個頭小,有雙友善、紅潤又洗得乾乾淨淨的手。「你明天可以幫我代班嗎?我得再帶恩佐去看獸醫。」
我們這陣子常常去看獸醫,拿不同的藥吃,看看能否讓我舒服點。但實際上一點幫助都沒有。既然藥沒效,再加上昨天發生的事情,所以我啟動了大計畫。
丹尼沉默了一下,再度開口時,聲音卻變了⋯⋯變得粗糙沙啞,好像感冒或過敏似的。
「我不知道,」他說。「我不知道能否再把他從醫院帶回來⋯⋯」
我也許不能說話,但是我聽得懂。即使是我自己啟動了計畫,此刻我對丹尼所說的話仍感到驚訝。我很訝異計畫成功了,也知道這對所有相關的人都好。丹尼這樣做是正確的。他已經為我的一生付出了許多,我欠他的是一種解脫,並讓他有機會攀上高峰。我們曾有過美好時光,但是現在結束了,這沒什麼不對呀!
我閉上眼睛,半夢半醒地聽著他每晚睡前的例行公事,刷牙、漱口、吐水等等。人們總有些睡前習慣。有時候,他們就是改不了某些習慣。